第(2/3)页 小妹还小。 家里面是真缺个能里外撑点场面的人。 李雪倒是顶合适。 这丫头嘴皮子厉害,又护短,村里没几个敢惹她。 她那几个五大三粗的舅舅可不是摆设,有事儿真撸袖子上,那震慑力杠杠的。 “行嘞!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李雪痛快地应着,挽起袖子就进了烟雾腾腾的厨房。 陈冬河心知自己今天变化太大,得悠着点。 何况论做饭,他确实是个半吊子,也就弄熟能吃。 他在林子里学的都是野外求生那套,怎么生吃保命他在行,怎么做熟了喷香就抓瞎了。 灶膛火苗噼啪响,大铁锅里狼肉块在滚水里翻腾。 李雪眼尖,把几个暗红色的狼心挑了出来:“冬河哥,你没听过狼心狗肺?姥爷打小就教我,这东西毒着呢,不能吃!” 陈冬河感觉自己在厨房除了添乱,没啥大用,便招呼了一声走了出去。 李雪望着陈冬河走出灶房的背影,眼神柔软下来。 村里人都说陈冬河是个不着调,瞎混的街溜子,可她心里门儿清。 十六岁那年夏天,她跟娘进山打猪草挣工分,李家村那混账李二狗前阵子被他舅舅狠揍了一顿,憋着坏,在山里遇到她娘俩时起了歹心,想使坏报复。 正好陈冬河进山下套子逮兔子,碰上了,二话没说上去就把李二狗揍成了个猪头。 她姥爷和几个舅舅虽说后来又把李二狗狠狠的拾掇了一通,可这梁子算是结死了。 就从那时起,陈冬河的影子就烙在了她心里。 她悄悄留意着,发现他压根不是什么街溜子。 虽然时常跟人干架,但从未欺负过屯里人。 只是他不乐意去生产队混工分,落在所有人眼里,就成了不务正业的二流子。 他家出事被抢那天,她刚好去了舅舅家,回来才知道。 看着陈冬河昏迷不醒的样子,她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以前也有媒婆踏过李家门槛,都被她三言两语连挤兑带打发送走了。 她心里就装着这么个人,盼着他。 可惜她一个姑娘家,这些话哪好意思往外说,只能憋在心里。 陈冬河可猜不透李雪的心思,他把剩下的狼肉分好块,只留下一条狼腿准备带走。 那陈狼皮他准备交给老娘仔细鞣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