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王秀梅看到地上又堆了不少袋子,特别是那袋鼓鼓囊囊的精白面,立刻心疼地埋怨起来: “哎哟我的儿!昨天就不该把那些钱给你!你瞅瞅,这晋城跑一趟,咋就又跟搬家似的拉回这么多东西?” 她指着白面袋子,眉头紧锁:“咱庄稼户,有点棒子面窝窝头能填饱肚子就知足了,哪能顿顿都吃这金贵的细粮?你这是把卖熊的钱,都换成这了?” “娘,”陈冬河放下东西,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语气却很认真,“您和我爹辛苦操劳了一辈子,拉扯我们姐几个不容易。” “往后啊,咱家日子就该好过点。儿子有能耐了,不只是吃细粮,还得让桌上经常有肉有菜。” 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背,低声道: “娘,我想着,等忙完这几天,去趟大姐家看看,捎点东西过去,也给大姐充充脸面,别让她在婆家太难熬。姐夫家里,那光景……” 提到大女儿,王秀梅脸上的心疼化作了浓浓的哀愁,她深深叹了口气: “你大姐当年也是傻,一门心思就要嫁个老实人。人是老实,家里事都由得你姐做主。” “可家里那一大家子!俩半大弟弟,三个待嫁的妹妹,张嘴等吃的年纪……” “一顿饭恨不得分成两天吃,那日子,跟黄连水里泡着有啥区别?” 陈冬河心里也跟着沉甸甸的。 大姐倔强要强,大姐夫木讷寡言。 前几年公婆相继病故,留下的弟弟妹妹全压在大姐两口子肩上。 两人一直没敢要孩子,就为着拉扯这一大家子。 想到这里,他声音轻了些:“娘,别老埋怨大姐了。姐夫家穷成那样,听说咱家出事,姐和姐夫硬是东挪西凑弄了五十多块钱过来,听说都是借的。” “姐夫送钱时还说,让咱家不用愁,他还。这份情,咱得记着!” 王秀梅抹了下有些湿润的眼角:“娘也是心里头憋得慌。你姐命苦啊……那熊瞎子肉挑好的切一大块,还有你买回来的那罐麦乳精,都给你姐带上,让她也补补身子。” “上回看到她,瘦得都快脱相了,就剩下骨头架子撑着了。” 听着老娘的絮叨,陈冬河心里暖融融的,母亲这是刀子嘴豆腐心。 他赶紧说:“娘,麦乳精您二老留着,那是儿子孝敬您和我爹的,回头我再买新的给大姐送去。您看,今天儿子又挣了多少?”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采购之后剩下的五百五十块钱,厚厚一沓全塞到王秀梅手里。 在母亲震惊的目光中,他解释道:“那头熊卖了整一千一百块。不过我琢磨着,老用村里的枪也不是长久之计,传出去不好听,也怕人家说道。” 他像是想起什么,快步走进里屋,假意翻找,实则从空间里取出了那支莫辛纳甘和一百发子弹,抱着走了出来,放在桌面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