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村里的热闹气氛一直持续了很久。 两大锅骨头汤在临时垒砌的灶台上咕嘟咕嘟炖了两个多钟头。 浓郁的肉香弥漫了整个村子,勾得人馋虫直冒。 连平时早早睡觉的老人都拄着拐棍来了。 村里的老爷们聚在一块儿抽着旱烟聊天。 几个有经验的老把式围拢在野猪旁,一边啧啧称赞这野猪的肥壮,掂量着沉甸甸的分量,一边指挥着年轻力壮的汉子如何下刀才能分得最均匀。 肉要切多厚,骨头该剁多大块。 半大小子们则都围在陈冬河身边,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在他们心里,陈冬河可不是什么街溜子,而是他们村里当之无愧的孩子王,所有人的大哥。 他们缠着陈冬河,七嘴八舌地问着打野猪的惊险过程。 更有人壮着胆子问,能不能下次进山带上他们。 张铁柱站在旁边抽着烟,看着陈冬河耐心回答那些小子的话,脸上挂着老父亲般欣慰的笑。 热闹的气氛在肉炖好之后达到了顶点。 随着老村长一声吆喝“开锅喽”,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乌泱泱地涌向了那两口热气腾腾的大锅。 那香味早已把人的魂儿都勾走了。 一锅炖的是吸饱了肉汁的土豆块,另一锅炖的是软烂入味的萝卜条。 汤面上飘着金黄的油花和呛鼻子的干辣椒段,浓郁的香气混合着柴火味,让人口水直流。 村里人长年累月不见荤腥,肚子里缺油水,此刻闻着这喷香的味道,个个眼睛发亮。 孩子们捧着豁了口的粗陶碗,眼巴巴地盯着大勺,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不断地小声催促大人快点往前挤。 不管什么时候,人都逃不过真香定律。 陈冬河不但给大家伙分了实实在在的肉,还熬了这么两大锅香飘十里的骨头汤。 两个直径足有一米五的大锅架在大队门前,热气腾腾,只要是村里的人,人人有份,管够! 这手笔,这心意,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说不出半点不是。 分肉和领汤的场面异常秩序井然,大家自觉地排着队,每家领到那指头宽的一条冒着油光的肉时,脸上的笑纹都深了许多。 拿手指捻捻那雪白的猪油,再小心翼翼地包进带来的干树叶或油纸里,藏进最深的衣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