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陈冬河连话都懒得说,仿佛刚才那一枪只是随手弹了颗鼻屎。 他将肩上那杆散发着硝烟余温、依旧令人心悸的“水连珠”随手插回驴车的空隙处,像是丢下根烧火棍。 然后拍了拍手,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到驴车旁,重新握住缰绳。 “驾!” 随着一声短促的轻喝,破旧的驴车吱呀吱呀地从刘二强、刘三强以及那一大片石化的人群面前碾过。 沉重的车轮碾过被冻得硬邦邦的黄土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是碾在了所有村民的心口上。 直到驴车走出七八步远,愣在原地的村民们才仿佛从一场噩梦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我的亲娘祖奶奶……” “刚……刚才……那……那枪……” “打……打下来了!那么远!看都没看,抬手就打下来了?!” “咕咚……” 有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感觉脖子后面冷飕飕的,好像有冰冷的枪管擦着头发丝掠过。 “他……他哪来的枪?!使枪的工夫,又是从哪里学的,这也太神了!” “偷?还说是偷?!妈呀,差点惹祸上身……” “那些东西……真是他自己打的?!” …… 人群嗡的一声炸开了锅。 但这沸反盈天的议论声,不再是愤怒的声讨,而是混合着极致震惊、后怕、疑惑以及一丝……对未知力量的茫然敬畏。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死死黏在那吱呀前进的驴车后面,那个重新变得懒洋洋赶着车的背影。 以及他车上那杆安静斜倚、却散发着无形杀气的水连珠上。 刘二强和刘三强兄弟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得化不开的惊惧和难以置信。 他们哥俩刚刚就站在前面,离枪口最近。 那炽热的气浪和震耳欲聋的爆响犹在耳边。 那只斑鸠瞬间被子弹炸开脖子,毙命的画面就在眼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