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第二天拂晓。 天幕还是那种化不开的浓稠墨蓝,几颗清冷的寒星钉在上面,摇摇欲坠。 整个村庄死一般寂静,只有冬日的严寒无声凝结,一口唾沫吐出去,落地就能听响。 陈冬河把自己裹在厚实的旧棉袄棉裤里,狗皮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住了半边脸,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家门。 昨夜落的一层薄雪覆盖在地面,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在这万籁俱寂的清晨格外清晰。 村子静得渗人,连狗都懒得在这种冻破狗鼻子的时辰吠一声。 这种鬼天气,哪一家不是全家挤在热得烫屁股的大炕上,贪恋着被窝里的暖意? 地里早就冻得梆硬,没了活计。 起这么早除了冻得缩脖子跺脚,自己找罪受,还能干啥? 他绕过村子正中的土路,径直钻进了村口那片落了层薄雪的杨树林。 昨夜的碎雪,倒是歪打正着地盖掉了所有痕迹。 确认四下无人,心念微动,哗啦啦一阵闷响,系统空间里囤积的“硬货”,瞬间堆满了林子中央一小片空地。 一头獠牙森然,壮硕得小山似的大炮卵子。 六头冻得硬梆梆,四五十斤大小的半大野猪崽。 十三头膘肥体壮,油光水滑的母野猪。 最后还有两只羽毛光滑似缎,脚爪蜷缩成团的飞龙。 凛冽的寒风,打着旋儿刮过光秃秃的树梢,卷起细碎的雪沫,扑簌簌洒落在这堆还冒着微弱热气的野物上。 估摸着最多小半个钟头,这堆生肉就能冻得像石头一样硬实,任谁也看不出是刚“猎”得的,只当是连夜从深山拖回来冻上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