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盖子拧得死紧,恨不得拿蜡封口,再严严实实地塞到炕洞深处最隐蔽的角落里藏着。 等着啥时候谁烫了手、摔肿了腿脚,才舍得抠出来一星半点抹抹…… 至于拿它掺到肉馅里包饺子? 那简直比剜她心头肉还疼,非得念上三天“败家子”不可…… 陈冬河被自己想象中的唠叨声,念得打了个寒噤,赶紧晃晃脑袋,把这份“奢侈的烦恼”暂时抛开。 他用力搓了搓被冻得发麻僵硬的脸颊,驱散寒气,紧了紧狗皮帽的帽耳绳,不再耽搁,选了个方向,继续往林子更深处走去。 然而,好运似乎就在那头貂熊身上耗尽了。 接下来溜达了好一阵子,眼瞅着日头都快挂头顶正中了,别说鹿狍子野猪那些大牲口的踪影,连只野鸡毛都没见着。 看着四下里一片白茫茫的孤寂,陈冬河心里不由得升起几分焦躁。 他抬手搭着凉棚望了望天色。 日头已经晃晃悠悠挪到了正南偏西点,估摸着少说也得有十二点多。 肚子里倒还没咕噜叫唤,毕竟从家里出来时,怀里揣了三个苞米面贴饼子,走一路暖一路,现在掏出来啃还是温乎的。 他摸着下巴上新冒出来,有些扎手的胡茬,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这一片覆盖着厚厚积雪的地势。 开阔平缓,四周没什么高大密实的林障遮挡,视野相当不错。 而且地势相对平坦,背靠着一小片山坡,是个能放开手脚使家伙的地方。 “啧……” 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犹豫的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三转,最终还是被一股冒险挣大运的劲儿占据了上风。 干!干票大的! 不然白溜达这大半天,骨头架子都冻透了,连根毛都带不回去,忒他娘的憋屈! 一咬牙,他下了决心。 收敛心神,朝着记忆里奎爷以前提过,常有野牲口活动的一处背风的山梁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摸了过去。 许是那点狠劲儿,真被老天爷瞅见了。 约莫走了一袋烟还多点儿的工夫,前面一片挂满冰雪琉璃的灌木丛边上,骤然闪过一抹鲜亮的色彩! 定睛一看—— 好家伙!一只拖着长长绚丽花尾翎的公野鸡! 那羽毛在雪地里,跟开了屏的孔雀似的扎眼。 旁边不远处,还有一只穿着麻栗色“隐身衣”,不起眼的母野鸡,正缩头缩脑地用爪子刨开积雪,啄食着下面的草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