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做完这一切,陈冬河才将两只野鸡收进空间。 他选这地方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 地势开阔平坦,方圆千米之内,目光所及没有成片的高大密林遮挡视线,便于观察远处的动静。 唯独在这山坳雪地中央,孤零零杵着一棵格外粗壮虬结的老松树,树干怕得两人才能合抱过来。 老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可这棵老松树,硬是在这背风又相对空旷的山坳凹地里,活成了霸王。 凭借多年的根基吸尽了周围的养分,周遭别说大树,连根像样的树苗都难活。 陈冬河几步冲到树下,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脱下外面那件打着补丁的棉袄。 反转过一面带着新补丁的里子,就在老松树粗糙龟裂,结满了松脂黑痂的树皮上狠狠蹭了几下。 冰寒刺骨,松脂早已冻结得硬邦邦像铁疙瘩,蹭不出多少粘手的松油味道。 只在棉布上留下了些许松树特有,清冽的木质气味。 他也没指望靠这临时抱佛脚的气味,能完全瞒过那些鼻子灵得跟鬼似的野兽。 这不过是为接下来计划中短暂的伏击,增加一点点迷惑性。 穿好棉袄,他“呸呸”朝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抓住几处树皮上的疙瘩凸起,像只敏捷的猿猴,三两下便蹿到了这老松树一人多高的粗壮枝杈处。 这老松从这高度便分出好几根粗壮的主枝,枝杈虬结交错。 上面积了厚厚一层蓬松,未经踩踏的新雪,正好能把他伏下的身形严严实实地遮蔽住。 从下方看去,不过是一堆寻常的雪块和黝黑的松枝。 刚在带着冰碴儿的树杈上伏稳身子,还不到一袋烟工夫,就被雪地里那滩鲜红内脏散发出来浓烈腥膻味儿吸引来的哨兵便到了。 几只聒噪的花喜鹊“喳喳喳”地飞落下来,在雪地边缘跳跃着。 跟着几只贼头贼脑的黑乌鸦也落了地,在更远的地方迈着谨慎的小步,贪婪地盯着那滩“美食”。 陈冬河没理会这些烦人的前哨小喽啰。 他像尊落满了雪的石佛般,隐在交错的松枝和厚厚的积雪屏障之后。 只有一只警惕的眼睛,死死盯住那堆血腥的诱饵区域,耐心地等待着真正的“大鱼”。 大约过了一刻多钟的时间,远处那道视线可及的覆雪山梁子背坡上,灰蒙蒙的雪地里,悄然多了一抹快速移动,更深的灰色暗影。 陈冬河的心猛地一沉,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是山里的灰狼!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