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滚烫的粗瓷茶杯塞到陈冬河手里,奎爷盯着眼前这位年轻的深山猎户,眼神火热得能点着烟。 眼前这主儿,哪是猎户啊,分明是座会走路的财神爷! 能不能在县里这片地上把事业版图再扩一扩,全系在这位爷的本事和交情上了。 陈冬河端起粗糙的茶杯,吹了吹浮沫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下去,心却有些波动。 他倒是头一回知道,在这年月,就有人肯花大价钱买这种不能吃不能喝的玩意儿了。 不过转念一想,那对大牙的价值,归根结底还是那头公野猪前所未见的庞大身躯带来的震撼。 “嘿嘿,昨儿早上去兄弟你那儿,”奎爷搓着手,笑得有点贼兮兮,“一瞅见那满院子躺着的野猪野熊,哥这脑子当时就懵圈了。光顾着咧嘴傻乐,差点忘了正事!” “兄弟,上回说好的那熊肉……你看?你可是亲口应承了给哥哥留着几斤解解馋的。带来了不?” 他心里其实有点悬乎,生怕陈冬河反悔,或者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留得太多。 那棕熊去了内脏杂碎,陈冬河手里少说也有大几百斤好肉。 就算家里留一半,匀给他三五百斤也该有吧? 这可是正经熊肉啊! 昨天那些采购员见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都想抢回去给厂领导招待贵客撑面子。 计划外的东西,不占厂子指标,显得领导有能耐! 这会儿那帮人的口水还挂在大食堂的房梁上呢,就等着他奎爷开金口。 “带来了。”陈冬河放下茶杯,气定神闲,仿佛说着一件小事。 “六头冻狼,一只去了毛脏的飞龙,还有你要的熊肉。山里实在啃不动狼肉,烤了一只填了填肚子。” “飞龙那点肉土腥气重,没处理好的话跟嚼树皮似的,也就那身羽毛金贵点儿。” 奎爷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响亮,脸上笑纹炸开,嘴巴咧到了耳根子:“嘿!太好啦!之前是哥哥我井底之蛙了,小看了这批货的吃重!” “那狼肉呢,咱还按老规矩走!不过这阵子行市看涨,哥不能亏待了兄弟,一头给你涨五块!算你四十块一头!咋样?兄弟点头就行!” 他眼神带着试探和商量的味道。 陈冬河点点头:“都听奎哥的。不过那飞龙……” 奎爷立刻接茬,带着点豪气:“飞龙如今格外抢手,那两只上次算四十块一只,这回直接六十块钱一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