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冬河忙得满头是汗,却乐在其中。 前面切肉腌肉,大家伙还能搭把手。 但烤肉这活计,眼下只有他一人懂行。 石槽烤肉虽原始,但火力恰好,油脂被完美逼出,更添风味。 大多数村民只是远远地羡慕着,心里明白,陈冬河这口肉吃得硬气。 那是敢把脑袋别裤腰上,钻老林子玩命换来的。 这年月的人终究朴实。 即便村里有那么一两个爱嚼舌根,满心嫉妒的,看着满院子其乐融融的热乎劲,听着隐约传来的欢声笑语,再想到前几日刚分到手的熊肉,那点歪心思也就歇了。 谁敢当面说句不好听? 唾沫星子就能把他淹死! 一家人肉吃得满嘴流油,肚儿溜圆。 正围着炭火余温,喝着熬得浓郁的奶白羊骨汤,说着暖心的家常话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院门口戛然而止。 只见张铁柱扶着门框,胸口剧烈起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额角的汗珠子直往下滚,声音都劈了叉: “冬……冬河!出……出大事儿了!” “柱子哥,快坐下缓缓,尝尝刚烤好的,香着呢!” 陈冬河见张铁柱这副模样,心下一紧,但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赶紧递过去一串刚烤好的肉串,招呼他坐下。 石槽里炭火未熄,烤出的肉串依旧滋滋作响。 张铁柱哪里顾得上吃,猛地一挥手拨开肉串,嗓子里像拉风箱,呼哧带喘: “缓……缓不了!天大的事儿!” 他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深吸了几口气,喉咙干得火烧火燎。 陈冬河连忙把手边的茶缸子递过去,里面是温热的井水: “柱子哥,你甭急,先喝口水顺顺气,慢慢说,到底咋了?是家里还是地里……” “人!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张铁柱几乎是抢过茶缸,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了下去,冰冷的井水滑进干渴的喉咙,才让他勉强稳住了点心神。 茶水顺着嘴角流下,他胡乱抹了一把,又急切的说道:“我四叔!我四叔回来了,就他自己!差点把命交代了!”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连刚还想抱怨张铁柱不吃肉串的二叔陈二山,都放下了手里的酒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张铁柱身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