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想进深山打大牲口?除非是你爹加上十几个壮劳力一块儿去,娘才放心!” “你看看你爹——”她朝院门努努嘴,“嘴上没吭声,可刀都握手里了!” 陈冬河知道爹娘这是真担心自己,嘴上嗯嗯啊啊答应着“是是是”、“好好好”,心底却完全是另一番光景。 后山这片地界,照他这隔三岔五扫荡的劲头,大点的牲口迟早会绝迹。 野兽也有灵性,挨打多了也知道绕道走。 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逃离那片危险区域。 他这身力气,这本事,不往大山深处去寻摸,不就浪费了? 年关将至,那可是肉价飞涨的当口…… 陈冬河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有些迫切的期待起来。 一家人进了暖和和的屋子。 王秀梅端出一直煨在灶台上的大海碗,是特意给他留的羊杂汤。 厚厚的羊杂配着漂着油花的浓汤,撒一把翠绿的葱花,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陈冬河捧起碗,吸溜了一口滚烫的热汤,浑身的寒气仿佛都融化了,满足地喟叹一声。 “都看着我干啥?你们也吃啊!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他故意嚷道。 炕桌对面的二姐陈小雨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揶揄: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家老三还会不好意思了?去年是谁把隔壁村王婆子家下蛋的老母鸡摸了,搁后山烤了吃的?” “害咱家赔了人家四十多个工分!我就啃了你带回来的一条鸡腿,结果被你爹勒着干了快三十个工分的活儿才扯平!” 想起这事,陈小雨自己先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自己这弟弟从前是皮,可有了啥好吃的,也没忘了她和小妹。 王秀梅也忍不住跟着笑:“冬河那会儿才多大?半大小子,没几个不惹祸的。” “你弟现在,那是顶门立户的大人了!给你寻摸了城里头的好工作,村里头谁家姑娘不眼红你?” 她说这话时,眼里满是欣慰和自豪。 屋里气氛瞬间轻松起来。 陈大山其实爱喝两口,以前是家穷,有口苞谷酒那都是过年才有的福气。 如今不一样了,儿子出息了,他心里没了那份千斤重担,自然也就不再对自己那样苛刻。 何况儿子孝敬的是瓶装的北大仓好酒!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