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李金宝喉咙里挤出变了调的嘶喊,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那惊恐像是要凝结成实质:“陈冬河!你……你想用毒蛇咬死我?!” 此刻,陈冬河虽已松开钳制他脖颈的手,但李金宝的双臂关节被粗暴地卸开,如同两根失了韧性的柳条,软塌塌地垂着。 稍一牵动,剧痛便如同电钻般攫住他每一根神经,额头的冷汗大颗大颗地滚落,混着地上的雪泥。 他瘫跪在冰冷刺骨的雪地里,刚才那股穷凶极恶的劲儿早就被极致的惶恐取代,整个人筛糠般抖着。 “冬河!冬河啊!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那个孽障儿子的错!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赔罪!” 李金宝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连牙关都在格格作响。 “我代他认错!我李金宝今天发毒誓!以后绝不敢再动半点歪心思!” “你刚才也听见了,我们全家立马滚蛋,这辈子都不回来了!绝不再碍你的眼!” “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这条老命吧!” 他一边说,一边正用那颗肿起的脑袋重重磕在雪地上,发出咚咚闷响。 他喘着粗气,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陈冬河,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想啊……你杀了我又能怎样?不值当啊!万一……万一被人查出来,你这年纪轻轻一辈子……不就全完了?冬河,你想想,为我不值当啊!” 他语气里一半是哀求,一半是隐藏不住的威胁。 陈冬河闻言,嘴角缓缓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眼中满是刺骨的讥讽。 都到这般田地了,这老狗还敢拿话威胁他? 他抬脚,厚实的棉胶鞋底带着一股狠劲儿,狠狠踹在李金宝胸口。 李金宝只觉得五脏六腑猛地一抽,“嗷”地一声凄厉惨叫,整个人像个破麻袋般向后翻滚着倒栽出去。 陈冬河随即一脚踩住他那条被卸得软绵绵的胳膊,鞋底几乎要将薄薄的棉袄碾进泥里。 同时手腕一翻,将那条焦躁不安,在麻袋里憋屈了一夜正凶性大发的极北蝰,精准地凑到了李金宝裸露的手腕旁。 冰凉的蛇信几乎已经触到他冻得发青的皮肤上。 那蛇感受到了近在咫尺的活物气息,被陈冬河捏住的七寸下方猛地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扭动,蛇头闪电般往后一缩再骤然探出! “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