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眼下这小破县城,那县大院里,绝对还没有那种能把人拍进去的监控摄像头! 电光火石间,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完美地凝固在一种混合了惊愕、委屈和无辜的状态里。 声音都拔高了好几度,充满了被冤枉的急赤白脸。 “王叔!您……您这话……啥意思啊?咱爷俩这是头回见面吧?” “您……您那住处,我压根儿连大门朝哪开都不晓得啊!” “刚才开门瞅您这穿着气派,不像村里人,我猜您是个大干部,才这么敬着……” “可您也不能这么……这不能平白无故冤枉好人呐!我昨夜里就在家睡觉来着!” 王凯旋的目光如两道无形的探照灯,牢牢锁在陈冬河的脸上,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肌肉抽动和眼神变幻。 只见陈冬河那惊愕的表情像是刻在了脸上,瞪大了的眼珠子满是不解,嘴唇微张着,透着股被天降横祸砸懵了似的委屈。 神情转换自然流畅,从头到脚,找不出一丁点掺假作伪的痕迹。 王凯旋心底最初的那点疑团,不由得又被风吹散了几分。 真不是这小子? 可除了他,这鸡零狗碎的十里八乡,谁还跟老李家结下过这般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 又有谁能有这份胆子和本事摸进县大院,全身而退还能悄没声儿地留东西? 王凯旋眉头锁得更紧,像打了死结。 他不再咄咄逼人地追问。 手指习惯性地探进中山装内袋,摸索着掏出一支擦拭得锃亮,笔尖闪着寒光的黑色英雄牌钢笔。 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棱角分明的空白信笺纸,平铺在堂屋那张被岁月磨得凹凸不平的木头桌面上。 “兴许是我一时心急,记岔了地方,闹了误会。” 王凯旋的声音缓和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后的退让,但那双眼睛里的审视,并未完全散去。 “小陈同志,劳烦你一件事……帮我写几个字,成不成?”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