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咬一口,浓郁的肉香和面香在冰冷的口腔里炸开,驱散着山林深处蚀骨的寒意。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嚼着,一边将整个身体融入雪地的阴影,像一尊耐心的雪雕,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两天两夜的苦寒蹲守,李狗子一伙的踪影尚未发现,陈冬河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却意外地揪住了李金财露出的狐狸尾巴。 这老狐狸,竟把熏得黑黢黢,油亮亮的肉干,偷偷藏在地窖深处! 陈冬河亲眼看见,他在自家那口冒着热气的大铁锅里煮了满满一锅肉。 浓郁的肉香飘出老远,惹得隔壁的狗都叫唤了几声。 煮好的肉块捞出来,直接扔在屋外零下二三十度的冰天雪地里,不到半个时辰,就冻成了硬邦邦,梆梆响的肉砖。 这玩意儿,生堆火烤化就能啃,方便又顶饿,正是山里潜行藏匿的绝佳口粮。 更可疑的是,李金财开始在家“吭哧吭哧”地烙饼,用的是结实的死面。 他还鬼鬼祟祟地串了十几户相熟或不相熟的人家,零零碎碎买了一百多斤粮食。 有粗糙喇嗓子的苞米面,也有金贵稀罕的白面。 这反常的举动,透着股山雨欲来的急切。 陈冬河曾像狸猫般潜入过他家地窖。 没动任何东西,连脚印都小心处理过,怕留下蛛丝马迹。 地窖里确实堆着不少熏肉,估摸着百十来斤,粮食却不多。 李金财家里,明面上看,依旧是穷得叮当响,炕席都露着窟窿。 陈冬河心里冷笑。 这老东西这些年当“内鬼”,昧下的好处能少了? 好东西肯定藏了! 最大的嫌疑就是那地窖。 他记得清楚,有几处角落的泥土颜色微有差异,带着新翻动的湿气,像是匆忙间动过土。 只是现在火候未到,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就在这天寒地冻的深夜,陈冬河背靠着一棵挂满冰凌的老椴树假寐,眼皮倏然睁开,精光四射! 毛月亮的光惨淡微弱,几乎被浓重的夜色吞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