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咔嚓一声令人牙碜的脆响,直接踩碎了对方的颈骨。 那身体猛地一挺,像离水的鱼扑棱了两下,瞬息间便在空气中蒸发。 他转向李狗子,声音低沉得像埋在地底的冻石,听不出一丝波澜,却比刮骨头的白毛风还扎人。 “你猜对了一半!那些老毛子的宝贝,老子瞧上了。不过,你这脑瓜仁儿也就能装这点儿馊主意了。” “想明白没?老子进山,是他娘的闲得蛋疼撞上你们这群不开眼的废物点心,压根就不是专程蹲坑等你们送命!” “现在你们全死绝了,骨头渣子化进土里……谁他娘的能戳着老子脊梁骨说是老子动的手?” “所以,安心滚去投胎。黄泉路上紧着点,省得追不上你那早就喂了野狼的爹和弟弟。” “他们爷俩被野狼撕开喉咙那会儿,骨头缝里挤出来的嚎叫……啧啧……那叫一个惨啊……爷们儿今儿行个善,给你个痛快!” 话音未落,陈冬河身影一晃,快得带起一道残影,人已如鬼魅般欺到李狗子眼前。 右掌边缘裹挟着开碑裂石般的蛮力,闪电般劈砸在李狗子那凸起的喉结上! “呃——啊……” 李狗子一双死鱼眼猛地向外暴凸,满嘴的血腥咒骂全被堵死在稀碎的喉咙管里,只剩下破风箱似绝望的抽气声。 他徒劳地伸手指着陈冬河,脸上那点癫狂的得意瞬间凝固,碎裂,扭曲成无边怨毒和难以置信的惊骇。 原来……不是埋伏? 就是自己倒霉……一头撞上了阎罗殿门前的索命无常?! 他死不瞑目! 陈冬河脸上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仿佛只是捡起一块路边的石头,将李狗子那死不瞑目扭曲的尸身也一并纳入虚无。 随即,他像一台精准的机器,开始仔细地处理现场。 每一处被踩乱搅动的雪窝子,每一滴零星溅落的暗红血点,都被他小心翼翼地抚平,掩盖。 用冻硬的雪块反复按压磨蹭,一次,两次,三次……直到确信眼睛和鼻子都再也察觉不出一丝异常。 他铲起冰冷的积雪,用水壶里仅剩的凉水泼过去,融化成稀泥,彻底压灭洞内那堆跳动的残火灰烬。 转身,没入外面那片冰封死寂的雪幕。 凭借着猎人般的眼力和耐心,他在背风的山窝子里很快寻到了几只蜷缩的野兔,干脆利落地了结它们。 提着回到溶洞深处,用匕首划开温热的兔腹。 浓烈呛鼻的血腥气“呼”地在冷得凝住的空气里炸开,迅速弥散。 做完这一切,他迅速退到不远处的山坳阴影里。 身子伏低,如同冻土里长出来的一块顽石,彻底融入一片死寂。 寒风卷着雪粒子,在耳边呜咽着刮过。 时间粘稠得如同凝结的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