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爹硬塞进他背囊时的叮嘱仿佛还在耳边。 咔哒! 一束橘黄色的光柱撕破了洞口的黑暗。 陈冬河将身体压得更低,先是把手电光稳稳地投进洞内深处。 目光如炬,仔仔细细地逡巡。 空气带着一股子陈年老土屋里的凉土腥味儿。 但诡异的是,并没有那种长期密闭导致的腐朽霉变的闷气。 呼吸起来甚至比外面被冰碴子糊住的鼻腔还要顺畅些许。 通风系统……竟然还在运转! 他又侧过耳朵,摒除外面呼啸风雪的干扰,全神贯注地倾听洞内的回响。 除了风声,死寂一片,连滴水的声音都没有。 他这才缓缓吸入一口冰凉却带着希望的空气,一手牢牢握住手电,另一只手本能地攥紧了腰间柴刀粗糙的木柄。 猫下腰,像一头钻入洞穴的老熊,警惕万分地挤了进去。 入口通道又矮又窄,憋屈得很,只有短短两三米长。 石壁上是糙喇喇的开凿痕迹。 刚进去没几步,脚踝便被一个硬物轻轻绊了一下。 电筒光柱迅速下移—— 那根昨夜在树洞通风口他扔下去,只烧了半截的火柴棍,正躺在自己脚边! 他瞳孔一缩,飞快地弯腰捡起,悄无声息地揣进怀里。 钻出这段憋屈的通路,眼前骤然一阔! 通道猛地拔高扩宽,变成一条将近两米高,一米多宽的规整甬道。 顶上和两边都用碗口粗的原木撑着严密的排架,牢牢顶住山石,防止塌方。 脚下的尘土厚得如同踩在棉絮上。 每一步下去,都留下一个清晰无比,沾着融雪脚印的浅坑。 陈冬河眉头拧成了疙瘩,将脚步放得更轻更缓,仿佛怕惊醒了沉睡在这地底的什么东西。 甬道一路向上倾斜,在死寂中延伸。 估摸着走了百多米,手电光束打向前方,甬道的尽头终于不再是幽深的通道,赫然撞入一个开阔得令人心悸的巨大空间! 一股难以形容的复杂气息迎面扑来—— 浓郁的土腥气,干燥的粉尘味,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来自腐朽木质的淡淡苦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