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们这十几个人潜进来,肯定不止是为了找我报复那么简单。一定还有别的,更要紧的任务!” 他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那李金财,作为他们在村里重要的钉子,搞不好知道点线索!比如他们藏在哪儿,下一步想干什么。” 他话锋一转,带着决断:“现在李狗子刚拿到那几十斤的救命粮。短时间内,他们肯定窝在哪个旮旯里不敢动弹,更不敢冒险跑回村!” “眼下,”他看向李家村的方向,目光如刀,“正是拿下李金财这老东西,撬开他的嘴的绝佳时机!” “风雪拦着外面的,也困住了里面的!他现在就是瓮中的那只老鳖!” 王凯旋认真地听着,越听神色越是果断。 当陈冬河话音落下,他用力一点头,眼中寒光闪现,显然早已想到这一层。 风雪扑打在他严肃的脸上,他的声音斩钉截铁,与呼啸的风声形成奇异的和鸣: “我也是这么想的!山里刮这白毛风,李狗子他们就是插上翅膀也跑不远,更没胆子往村里闯!现在,正是拿下李金财的最佳时机!” 凛冽的寒风卷着雪粒子,刀子似的刮得人脸生疼。 通往李家村的土路在白毛风肆虐下,只剩下一道模糊起伏的轮廓。 陈冬河和王凯旋领着十几条精壮的汉子,个个弓着腰,顶着能把人抽翻的风埋头赶路。 积雪深得一脚下去就没过脚脖,拔出脚时带起的冰碴子噼里啪啦地摔打在裤腿上,吱嘎吱嘎的踩雪声在一片死寂中尤为刺耳。 这种鬼天气,家家户户的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猫在热炕头上取暖,没谁乐意钻出来受这活罪。 李金财家那道低矮的土坯院墙,没费多大劲就被翻了过去。 院门被无声打开,冰冷的铁门栓磕碰声微弱得连风都盖不住。 屋里面,一股带着柴火味、汗酸气和劣质烟草混合的暖流扑面而来,与外头冰天雪地的炼狱截然不同。 炕上,李金财光着干瘪却还算结实的上半身,正美滋滋地搂着他婆娘。 热烘烘的土炕熨得他浑身骨头缝都松快了,盘算了大半宿的好梦让他忍不住压低嗓门,带着得意对婆娘炫耀: “老婆子,听见外头这白毛风没?刮得好啊!天老爷帮忙,都捂家里呢,谁有闲工夫盯着咱?” 他咂摸下嘴,浑浊的小眼里闪着贪婪的贼光。 “再熬一阵,等那批硬货彻底出手,咱就不用窝在这山旮旯里装穷受罪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