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能往后压一压了。 风雪中,两人的身影迅速被茫茫白色吞没。 回到陈家屯时,屯子里同样是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 自家院门竟也从里头插上了闩。 陈冬河只能再次翻墙跳进院子,落地时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一声闷响。 脚刚沾地,就听见堂屋里传来爹娘压得极低的对话声。 是娘王秀梅的声音,那份担忧浓得化不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老陈啊,你听听这风,跟鬼叫似的瘆人!咱冬河都出去三天头上了!” “你说在林场那冰天雪地的窝棚里?冻着没?带的干粮够不够啃?这冰天雪地的,万一……” 话语里的牵挂揪人心肺,每一个字都透着母亲的煎熬。 陈冬河心里一热,故意拔高嗓门朝窗户吼了一嗓子,声音穿透风声:“娘!我回来了!快饿死啦!快给整口热乎的!” 吼完,他跺了跺脚上的雪,哈着白气,三步并两步冲进灶房。 灶台冰凉,昨晚剩下的羊杂汤早就凝成了带着冰碴子的褐色冻块。 陈冬河装模作样从灶台角落摸了把,实则从空间里掏出两只肥硕的野鸡一只灰色的野兔扔在地上,又把锅里冻硬的羊杂冻和橱柜里冰凉的白面饼子拾掇出来。 小铁锅架上灶,他用勺子叮叮当当戳破羊汤冻壳子,狠狠挖了几大勺羊冻进去,又丢进去几大块带肉的羊骨头和切碎的羊杂,点火烧着。 很快,浓郁的羊汤咸鲜味儿就冲散了屋里的寒气。 他把白面饼子掰碎了丢进另一个咕嘟着羊汤的小锅里,又切了一碟油亮的羊头肉,撒上盐粒和一点珍贵的胡椒粉。 灶膛里柴火噼啪作响,橘红的火苗欢快地舔着锅底,映着他沾满霜雪的脸。 没多久,两锅热气腾腾、肉香四溢的羊杂汤泡饼子就得了。 他抄起个大粗瓷海碗,舀满汤,抓上厚厚一摞吸饱了汤汁、软糯喷香的饼子,狼吞虎咽地扒拉起来。 滚烫的食物下肚,一股暖流才从胃里升腾而起,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驱散深入骨髓的寒意。 刚呼噜呼噜喝了两大口,爹娘就一前一后出现在灶房门口。 爹陈大山皱着眉,默不作声地打量他,目光在他沾满泥雪的裤腿和略显疲惫但精神尚好的脸上逡巡。 娘王秀梅则是一脸紧张地冲过来,揪着他胳膊前前后后地看,捏捏胳膊又摸摸他身上的厚皮袄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