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冬河无奈地挥挥手,打断了老娘的车轱辘话:“知道啦知道啦!” 啪! 牛鞭再次在空中炸开。 老牛刚迈出不到十步,村口那条被积雪覆盖的土道上,七八个深一脚浅一脚的人影便带着一股急火火的煞气闯了过来。 领头的是个五十来岁的老汉。 头戴一顶快秃了毛的狼皮帽子,肩上斜挎着支用破布套仔细缠裹着的“三八大盖”。 后面跟着几个后生,有背“单打一”撅把子的,也有扛着土制鸟铳的。 一个个脸红脖子粗,额角鬓边挂着白霜,显然是赶了远路,又被冻得不轻,呼出的白气又急又冲。 陈冬河眯了眯眼,心头电转。 是团结屯的人。 前世模糊的记忆角落里,似乎有过那么一瞥。 只是……这架势,绝非串门子! 尤其是领头那个老汉——老炮头,这名字在他重生的记忆里蹦了出来。 团结屯打猎队的领头羊,十里八乡有名的老炮手,为人……好像以“仗义”著称? 可此刻那张紧绷的老脸上,沟壑里填满的却是焦躁和一股压不住的戾气。 那伙人刚近前,领头一个跑在最前头的愣头青,眼睛像是被磁石吸住,死死黏在了牛车上的猎物堆里,尤其是那只硕大无朋的虎尸上。 他一步冲到陈冬河面前,脸膛涨得像猪肝,唾沫星子裹着寒气几乎喷到陈冬河脸上。 “陈冬河!你还要脸不要?!忒他娘的无耻了!” 这平地惊雷般的一句,炸得陈冬河眉头瞬间拧成了死疙瘩。 大清早,远道而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开口就骂? 心头那点因李雪温存而起的暖意瞬间冻结成冰,眼神也淬了寒霜。 “你爹娘没教你张嘴前先过过心?开口就喷粪!”陈冬河嗓门不高,却字字透着冰碴子味。 “我跟你有啥梁子?偷了你家鸡还是摸了你家狗?一大清早的,特么上来就扣屎盆子!” 那愣头青被噎得够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