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些老旧的铜子弹壳子,跟他手里头那把水连珠的枪膛也对不上卯榫。 想用三八大盖? 就得去村里低三下四地借枪! 费那劲儿干啥? 要塞里翻出来的子弹加起来也没多少,杯水车薪。 要搞子弹,还得走林业队这根正藤。 路子正,手续清,以后才源源不断,省心省力! 心里头盘算着这些七七八八,老黄牛也总算是磨磨蹭蹭到了县城。 牛车上堆着的货,早就被他严严实实盖上了一块沾满灰土的厚雨布。 鼓鼓囊囊的不知装的啥,只透出浓郁的血腥气和野兽的膻味。 进城的人和车不算多,大多是周边村屯的老乡。 赶着牛车驴车,车上或堆着柴火,或驮着些山货。 各村的牲口都有。 土地分包到户后,谁家能拉车干活的牲口都金贵得很。 牛能耕田,驴子就少了,骡子更稀罕。 陈冬河熟门熟路,赶着牛车“嘎吱嘎吱”就拐进了县城相对僻静的一条巷子,停在了奎爷家那两扇油黑厚重的大门前。 他跳下车,拍了拍冰冷的铜门环。 院里头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虎子那张精瘦机灵的脸探了出来。 一见是陈冬河,眼睛亮了一下,脸上堆起笑,立马把门彻底拉开。 “嘿!冬河哥!你可来了!” 紧接着,奎爷那矮壮敦实的身影也出现在门口。 棉袍敞着怀,露出一截厚实如门板的腰板,声音洪亮带着惊喜: “冬河!这大包小裹的,又给老奎送大礼来了?嗬!这回看着份量可不轻呐!” 奎爷那双眯缝眼亮得很,像盯上了金元宝,精光在陈冬河身后的牛车和鼓囊的雨布上扫来扫去。 他太晓得陈冬河的本事了,这大雪封山刚过就能进山,还弄回这么一大车东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