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硬邦邦的车轱辘碾过冻得龟裂的土路,凛冽的寒风像裹了冰碴子的小刀子,狠狠刮在脸上。 他紧赶慢赶,蹬得浑身冒热汗,过了一个多钟头,才远远瞅见团结屯那抹熟悉,低矮的轮廓。 天,已经黑透了。 才五点半刚过,夜像巨大的锅盖沉沉压下,村里稀疏地亮起几豆昏黄的油灯光。 冬夜漫长,好些人家早早吹灯钻了热被窝。 陈冬河没进村,把自行车往村口那棵不知经了多少年风霜,歪着脖子佝偻着的老榆树下一靠。 自个儿抱着冰冷的五六式,一屁股坐在树根旁那块不知躺了多少年月的条石上。 石头冰得瘆人,厚棉裤都挡不住那股子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他把脸使劲往竖起的衣领里缩了缩。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直接进村报警? 肯定不成! 一来怕惹得村民炸窝反添乱。 二来也没法解释自己未卜先知的来由。 第三,天知道会不会有啥蝴蝶胡效应之类的,因为自己的原因出现了变数。 既然上辈子这凶物在今晚现身,自己就在这下风口的村口蹲守。 老虎嗅不到他身上的味儿。 只要那畜生敢摸进村,仗着这无边黑暗和村里零星的光亮,他有几分把握来个狠的。 总而言之,尽人事听天命,但求一个心安。 但他的脑海之中已经忍不住盘算起,成功打到老虎之后的光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