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拍拍刘强结实的膀子,咧嘴一笑,笑容里带着点少年人的促狭和亲昵: “行了行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弟弟那俩现世宝,我给你捡回来了!一根头发丝儿都没少!” 话锋一转,又给那两个混小子上了遍眼药。 “不过啊,这回真叫一个悬!阎王爷的鼻子尖儿他们都闻着了!亏得我脚程快,要是再晚点儿……” 他故意留白了那可怕的结果,眼瞅着刘强拳头瞬间攥紧,骨节捏得嘎巴作响,太阳穴青筋都暴了出来。 “这会子我姐在村口正拿荆条子抽他们呢!估计抽得哭爹喊娘的,可我看呐……” 他话没说完,但那眼神里“还远远不够”、“不解气”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你猜他俩,为啥要往那鬼见愁的绝地里钻?” 陈冬河适时地煽风点火,又轻轻往刘强的痛处撒了把盐。 “还不是因为村里有些人吃饱了撑的满嘴喷粪?笑话他们是窝囊废,吃软饭?靠我这个外来的小舅子养活?!” “呵!我教他们下套子、认草药,是为让他们填饱肚子、学点本事,不是让他们不知死活往吃人的地方送命的!” “这两个玩意儿倒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这次,要不让他们记到骨子里去,疼得半夜做噩梦都哆嗦,我陈冬河名字倒过来写!” 看着姐夫越来越沉的脸色和眼中压抑的,即将喷发的愤怒风暴,陈冬河又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传授经验”,压低了声音: “姐夫啊,对这不听话的浑小子,心软不得!就得下狠手揍!揍得轻飘飘,他以为挠痒痒呢,转头就忘!” “就好比我,我爹当年一锄头把子砸在我背上,疼是疼几天,可管啥用?隔两天皮实了照样上房揭瓦!” “为啥?”他凑近一点,声音带着过来人的笃定,“因为我知道,我爹打不死我!顶天躺炕上哼哼两天,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皮!” 他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了点,透着一股“掏心窝子教你真本事”的意味:“你知道我小时候淘气作死,最怕啥不?” 刘强下意识问,嗓子发紧:“啥?” 陈冬河竖起两根手指,斩钉截铁:“真怕!是真怕那种能让我躺炕上起不来仨月的毒打!骨头缝都冒凉气的那种疼!” “只要一想到那股钻心剜骨的疼劲儿,啥歪心思都没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