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只剩微弱痛苦抽噎的两个弟弟,胸膛还在剧烈起伏。 陈冬河稍稍用力,将那沉重的、还带着体温的扁担从刘强手里抽了出来,杵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再打,真就打出好歹来了。” 他扫了眼瘫在地上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如纸、棉袄都渗出冷汗的两人。 “就他们身上这厚实的棉袄棉裤,挡了不少力道。顶多是皮外伤,青紫一片,疼个十天半个月。” 但话锋一转,语气又冷硬起来,如同给这顿痛彻心扉的家法钉上最后一根钉子: “不过下次……大姐夫你可记住了。他们要是再猪油蒙了心,敢往那要命的地方闯……” 他故意顿了顿,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片刮过兄弟二人裸露在外的、涕泪模糊的脸: “直接上铁锹!给我往腿骨上招呼!宁肯断了腿在家里养一辈子,当个废人,也好过让村里人去那吃人的地方给你们收尸!” “收得回来算走运,收不回来,山神爷还得笑纳一对儿活点心!” 他伸手一指地上那两个哆嗦得更厉害、几乎要缩进雪里的“活点心”,冷冷地问,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刘二强,你自个儿说,是不是差点就成了山神爷席面上的菜?那珍珠,是给人吃的,还是给鬼点的灯?” 刘二强被点名,吓得一个激灵,屁股大腿的剧痛让他几乎失禁。 他那张肿起来的脸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看着凶神恶煞的大哥和冷冰冰如同判官的冬河哥,嚎啕大哭,声音嘶哑: “冬河哥……大哥……饶命啊……我发誓!我拿爹娘的坟头发誓!再往里面一步……” “不!连那片山坳子我都绕着走!打死我都不敢了!看一眼都不敢啊!” 他越说越后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筛糠: “那地方……那地方……就是个魔窟!活人进去骨头渣子都吐不出来啊!” “冬河哥……求你了……跟大哥说说……别打了……再打……我这条腿真……真保不住了……我还想给爹娘上坟啊……” 他痛得语无伦次,看向旁边的刘三强。 那小子也是拼命点头,眼中全是无法作伪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深刻恐惧。 那恐惧甚至压过了身上的剧痛。 刘家兄弟的惨状和这发自灵魂的恐惧话语,如同无声的惊雷,在所有围观村民的心头炸响。 先前那些羡慕、嫉妒,乃至暗搓搓的风言风语,此刻全都化作了冰冷的寒意和后怕。 不少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感觉后脖颈凉飕飕的。 此时此刻,众人眼中都是充满了深深的好奇和难以言喻的惧意。 他们也很想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为什么能把这两兄弟吓成这番模样? 竟然连名字都不敢提?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