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刚下肚的肉包带来一丝微薄的暖意。 可是在深入这片更稠密的原始森林后,迅速被一种阴冷湿重,仿佛能透进骨头缝里的寒意驱散。 脚下的腐叶层厚得离谱,每一步踩下去都深及脚踝,发出沉闷如沼泽吐气的“啵唧”声。 又走了千余步,周遭景致陡然一变。 头顶原本稀疏斑驳的冬日天光,彻底被层叠交织,如同狰狞鬼爪般的枯枝败叶遮蔽得严严实实。 光线陡然幽暗下来,如同天突然被拉上了厚重的黑帘,提前跌入了黄昏。 一人多高,杂七杂八的灌丛野藤遍地蔓生纠缠,成了天然的,无从捉摸的障碍墙。 奇异的是,地面反而见不到积雪了。 只余裸露的,散发着腐朽霉烂气味的黝黑泥土和深不见底的腐殖层。 空气死寂得骇人。 连平日总少不了的乌鸦“呱呱”、山雀“啾啾”也彻底哑了声。 甚至连最常见的野鸡那短促的“嘎嘎”鸣叫都消失了。 冬日无虫鸣本是常理。 可在这活着的山林深处,如此彻底的,如同凝固般的死寂,仿佛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猛地攥住了心脏。 只有穿林风,偶尔极艰难地挤过枝叶间狭小的缝隙,发出低低的、如同冤魂呜咽般的“呜呜”悲鸣。 陈冬河猛地顿住脚步! 眉头瞬间锁成一个冰冷的“川”字,后槽牙无声地咬紧了。 不对劲! 老林子里的经验敲响了警钟。 这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绝对安静,要么是此地淤积着无形的剧毒山岚瘴气,要么就是有某种足够令整片区域生灵噤若寒蝉的凶戾猎食者,正潜伏在四周浓得化不开的阴影里! 虎? 豹? 还是那阴险狠毒,专门躲在暗处,趁人不备实施偷袭的二大王猞猁? 无论哪一种,都意味着凶险莫测。 他掂量过自己的斤两。 上回宰掉那头带伤的老虎已是压上了半条命,拼得一身冷汗才勉强得手。 若碰上一头正值盛年的山君…… 硬拼的胜算连他自己都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