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此刻,林爱民脸上的惊惶如同决堤的洪水,淹没了最后一点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他抖着嗓子,声音尖利得不成样子,试图用最后的威胁自保: “陈冬河!你是陈冬河!我认得你!我警告你,别……别乱来!” “我要是死这儿,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公安同志可不是吃素的!” “要不了半天功夫,他们就得查到你头上!到时候你也得给我偿命!” 他舌头在打结,话却不敢停,语速越来越快。 “咱俩没这么大的仇怨啊!当年是你爹救了我!那份情我记着呢!我不是把工作留给你三叔了吗?” “三十五岁顶上,那年头多好的差事!我说话算话,都办成了啊!都办成了!” 他嘶喊着,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义气”。 陈冬河鼻腔里冷冷哼了一声,像寒风刮过结冰的窗纸,带着无尽的嘲讽。 “都办成了?你真当我瞎,还是以为我爹瘫在炕上就聋了?” 他微微俯身,冰冷的视线锁住林爱民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 “工作给我三叔,是林场的决定。补偿?是我爹那车血换来的!” “可你呢?十几年!变着法儿给我三叔下绊子、穿小鞋!没念着我爹半句好,倒把恩情当了仇!” “你这心思,比这蛇谷里的毒蛇还毒!留你在运输队,就是留了一条专咬救命恩人的疯狗!” “至于偿命?那是以后的事儿。” 陈冬河嘴角那点冰碴子似的笑意又泛起来,带着一种洞悉未来的漠然。 话音落地,只见寒光一闪,陈冬河手中多出了一根细长的铁钉。 黑沉沉的,顶端尖锐,比寻常的钉棺材的还要长、还要利。 足有二十厘米,闪着幽冷的光。 一看就是特意准备的。 林爱民被几道拧紧的铁丝捆得结实,除了缩脖子扭身,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脖子上的铁丝深深勒进皮肉里,几乎窒息。 此刻他哪还顾得上疼,眼珠子死死瞪着那根索命的钉子,喉咙里嗬嗬作响,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发出绝望的悲鸣。 “你……你想干什么!住手!快住手!你也会完蛋的!就为我这种人……值当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