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底下别是真钩着了龙王爷的筋吧? 陈冬河也是又惊又喜。 没成想刚把那些带着血腥气的山鸡肠下水挂上秤钩子,绞盘里的钢丝绳才放下小半截,水底下那家伙就迫不及待地吞钩了。 “老林!抄家伙!有硬仗!” 陈冬河低吼一声,双脚死死蹬着不断开裂的冰层往后拖蹭,同时腿弯猛地向后一勾,死死卡住旁边一棵水桶粗落叶松树干的根部。 他现在绝不敢靠近水边那薄如蛋壳的冰层区域。 凭手上这拉力的凶猛劲道估算,水底下那东西的块头恐怕不比他上回弄上来的那条江鳇小! 他双臂肌肉虬结贲张,绞盘粗糙的木轴在手臂上硌出深痕,带来一阵撕裂般的疼。 三头牛的力气? 怕是都不够看! 林大头如梦初醒,把弹弓往背篓里一丢,几步就冲到陈冬河的背篓边,飞快地抄起那杆保养得油亮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 哗啦一下扳开机匣盖,手指熟练地拂过黄澄澄的子弹排,紧接着“咔嚓”一声清脆利落的上膛。 武器在手,林大头整个人气势骤变,仿佛瞬间回到了那些烽火硝烟的岁月。 他端着枪,脚步沉稳迅捷地滑步到黑龙潭边缘薄冰处,枪口稳稳地指向水面下那片剧烈翻涌搅动的庞大暗影。 打弹弓他是生瓜蛋子,论打枪,陈冬河还在娘胎里,他就已经扛着老套筒汉阳造钻山沟追着鬼子跑了。 绞盘上缠绕的钢丝绳不过十六七米长。 陈冬河离水边约摸七八米,全靠身后那棵碗口粗的松树当支点借力。 他压根不敢把钢丝绳直接缠在树上生拉硬拽,怕这细细的钢丝在巨大的拉力下变作锯条,几下就能把这棵救命松树的树干给硬生生勒断磨开。 他只能把绞盘的中轴死死顶在自己两条小臂骨上,全身的筋骨都在同水下的蛮力较着劲,发出低沉的闷哼。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