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两根粗壮如小儿手臂,活像褪了毛猪大肠般的狰狞触须在水面上狂乱地甩动抽打,搅起更多污浊水花。 活了小半辈子,钻山沟,巡林子,他也从没见过这种尺码的河底霸王! “冬河!是条成精的老黑鲶!身长两米开外!” 林大头疾声吼道,声音里捕猎者的兴奋瞬间被队长特有的警觉盖了过去。 “这玩意儿在水里头是顶天的霸王!绝不能在黑龙潭扎了根!不然村里人畜下个水都危险!” “半米长的黑鲶都能轻易拖鸡拖鸭,这主儿……拖个孩子下去怕都塞牙缝不疼不痒!” 陈冬河哪里有空搭话? 一听说是黑不溜秋油光水滑的大鲶鱼,心里那点盼头先就泄了几分。 这玩意儿的肉又糙又柴,腥味还重,煮起来一股子泥沼味。 哪能跟肉细油厚鲜嫩肥美的江鳇比? 更要命的是,这种大黑鲶在水下的蛮劲,死沉死沉,专往下坠! 他憋着一口气,再次调动全身筋肉。 脚下冰渣踩得咯吱乱响深陷下去,腰背几乎绷成一条贴地的直线,再次和那骇人的力量展开拉锯。 一寸一寸,终于把那被拖得晕头转向,狂怒挣扎的巨鲶硬顶到了距离污浊水面不到半尺的位置。 那宽阔乌黑的脊背和覆盖着滑腻灰白粘液的巨肚,在水波中若隐若现。 林大头觑准那狰狞巨头短暂冒出水流,巨口张开吸气的千钧一刻,猛地屏住呼吸,压下扳机的手指无声地一扣!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寂静的山坳里炸开,惊起远处林梢一大群寒鸦,扑腾着翅膀尖叫着逃散。 7.62毫米的步枪子弹带着尖锐刺耳的撕裂空气声,凶狠地凿进了那颗比农家洗脸盆还要宽阔的巨鲶头盖骨上。 然而,让林大头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尖的一幕出现了。 那颗子弹,竟像是打在了晒了几十年的老牛皮上,动能瞬间耗尽。 深深嵌在鲶鱼头顶那层褶皱如沟壑,又厚又韧的硬皮里。 只留下一个微微冒着血丝的凹陷小坑…… 这一枪非但没能将巨鲶击毙,这剧痛反而彻底点燃了这蛰伏深水泥潭凶物的狂性! 巨鲶受此重创,猛地一甩那巨大得骇人的头颅,使出吃奶的蛮力,扭动着油滑的身躯,就朝更深更幽暗的水底亡命般钻去。 陈冬河只觉得绞盘上传来一股山崩海啸般的恐怖拖拽之力,双臂如同要离体而去,整个人被不可抗拒地往前拽得一个踉跄。 他忍不住朝天翻了个巨大的白眼,额角青筋暴跳,牙缝里挤出气结的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