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所以十里八乡也就吴木匠独一份。 他那小院偏僻,院墙高得能挡住大半阳光,门口连个招牌都没有。 知道地方的都是熟客或经人指点,透着股生人勿近的阴森。 陈冬河在紧闭的木门前停下车,抬手敲了好几下。 里面静悄悄的,过了半晌,才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像是趿拉着鞋。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一张枯槁的脸。 眼袋很重,眼神浑浊,像蒙着一层洗不掉的阴翳。 正是吴木匠,身上披件洗得发白、露出棉絮的旧棉袄。 “小伙子,有啥事?” 他声音沙哑,没半点热乎气儿,看到是生面孔,心里就有了数。 陈冬河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叔,想订口现成的棺材。陈家屯的,急用。” “男的女的?”吴木匠眼皮都没抬。 “男,三十六,身高约莫一米七五。”陈冬河报得干脆利落。 吴木匠“嗯”了一声,侧身让开:“跟我来吧!” 一进后院的老屋,一股混合着劣质桐油,陈年木屑和某种难以言喻,仿佛来自地底的阴凉气息扑面而来。 钻进鼻孔,直冲脑门。 陈冬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寒噤。 屋梁很高,光线昏暗,十几口刷好漆或还露着木胎的棺材靠墙排开,像沉默的卫兵,散发着沉甸甸的死气。 日光从高窗斜斜漏下几缕,灰尘在光柱里飞舞,更添几分森然和压抑。 吴木匠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像块风干的木头,指着左边几口: “这几口是男棺。你挑一口,我套牛车给你送去,地址留下就成。” 陈冬河目光扫过,落在最靠外那口上。 棺材通体刷了黑漆,漆面还算平整,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幽光,木质看不真切。 “就这个吧!多少钱?” 他伸手去摸口袋,意念微动,系统空间里的钱已悄然出现在手心,厚厚一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