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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响动惊动了周围几个吃饭的人，纷纷往这边张望。

    黄老大见他露了白（注），急忙抢身上去收拾。却见这土鳖拿起一块金子，掂了掂递给那店老板，口中还问：“不知这些东西，够不够这碗面钱。”

    这大忽悠虽然平日里说话不着四六，但毕竟是卖水的商人，眼中哪能容得下这样吃亏的买卖……立刻劈手夺下灰衣人的金子。然后从身上捡了几个铜钱扔给那小二，那店小二自是面色不悦……悻悻的走了。

    同时，屋内靠门那边的几个顾客，互相间使了个眼色，便悄悄的离开了。

    灰衣人整理完桌上的金子，黄老大便一把拿了过来，

    那土鳖见状也不介意，却把身上刚才拿钱时带出的的一条链子放了回去。那链子看上去并不值钱，但这灰衣人却总是贴身带着，似乎唯恐有一时离开自己。

    黄老大见了，奇怪的问：“那是什么？”

    灰衣人说：“那是救命的东西。”

    黄老大眨巴眨巴眼睛，问：“哪来的？”

    灰衣人说：“神仙。”

    黄老大一听，“卟哧”一乐。见这人说话不着四六，便不再问……闷头吃面去了。

    那灰衣人却四下张望，突然看那小人手中拿一东西，“叭叭”打了几下，面前一片木柴上的稻草立刻着起火来……不禁吓了一跳。

    于是回头问那黄老大：“这火，也是畜生？”

    黄老大闷头吃面，随口应道：“当然是畜生。”

    这土鳖是黄帝时期的人，那时还没有的驯化家畜，所以对“畜生”这个概念很模糊，之前一路上见到的牛、羊、猪……黄老大都说是畜生，但后来他一说“水”也是畜生，灰衣人就有些懵，现在听这话更有些不明白了：“什么东西算是畜生？”

    黄老大说：“活的，家里养的，不是人生的，全是畜生。”

    “如果不是家里养的？就不是畜生？”

    “那当然，同一个东西，家里养的是狗，没人养的是狼。这火，家里养的叫家火，没人养的叫野火。”

    “既然是畜生，平常不让他干活的时候关在哪里？”

    “那不是吗？”黄老大一指那小二用过的火镰子：“养猪的那叫圈，养牛的那叫栏，养鸡的那叫笼，养火的叫镰。其实这猪圈、水槽、牛栏、鸡笼、火镰……都一样，全是关畜生的东西。”

    灰衣人把玩着那个火镰子，突然有些奇怪的问：“他被关在里头，咋看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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