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彬彬礼仪-《中国戏剧文化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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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先升,立于西阶东。……
工歌《鹿鸣》、《四牡》、《皇皇者华》。卒歌。……
笙于堂下,磬南北面立。乐《南陔》、《白华》、《华忝》。……
乃间歌《鱼丽》,笙《由庚》,歌《南有嘉鱼》、笙《崇丘》、歌《南山有台》,笙《由仪》。
乃合乐:《周南》,《关瞧》、《葛覃》、《卷耳》;《召南》,《鹊巢》、《采繁》、《采频》。
工告于乐正曰:正歌备。乐正告于宾,乃降。
这还只是让客人坐定。此后还有一整套的规程。至于人们之间恭敬揖让的姿态,实在也难于记载。请想象一下那种嘉乐齐鸣、歌声阵阵的艺术气氛吧,请想象一下那种舞蹈化的节奏规程、符号化的动作范畴吧。这是客观生活的规范,又近似于艺术审美的形态。这是在生活,又象在演戏。这是礼,又是乐。
总之,巫术礼仪中象征性、拟态性、观赏性的审美因素,在希腊聚集成了一种独立的艺术实体——戏剧,而在中国却继续分散在礼乐相合的社会伦理生活之中。它们的职能早被限定,而且日趋凝固,因此很长时间难以聚合、升华。按照这一逻辑,中国戏曲的大规模兴盛,必然在重重礼仪懈弛的时候。
随着社会生活的发展,散落在实际生活中的戏剧美的因子,当然不会一直是巫术礼仪中象征性、拟态性、观赏性成分了,而这些成分本身也会各各得到发展。因此,即便在中国戏剧尚未充分发达的时代,社会生活的思想观念中常常包含着一些戏剧性的观念。唐代诗人杜牧《西江怀古》有云:“魏帝缝囊真戏剧
,苻坚投箠更荒唐。”宋代诗人苏轼《送小本禅师赴法雪诗》云:“山林等忧患,轩冕亦戏剧
”。宋代文人倪君奭《夜行航》云:“少年疏狂今已老,筵席散杂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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