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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她控制不住杀了人，我也会替天行道，现在答应帮她只是作为道门中人的责任罢了。

    他们老一辈可能会觉得厉鬼都该灭，可我不这么认为，就像女鬼刚刚说的，谁都有选择权，有些厉鬼其实也想回头，只是没人帮他们而已。

    跟我猜得没错，女鬼还是问出了那句为什么，而我的回答是，“你杀了人会永世不得超生，要是你手上没有人命的话，地府会直接安排你投优等胎，下辈子不愁吃不愁穿，要是你克制不住杀了人，那情况就不一样了，轻则打入地狱服刑，重则将你投入畜生道或者恶鬼道，两者都不是什么好地方，我说得已经很明白了，你想清楚。”

    “可是我看不惯……”

    我摆摆手打断女鬼的话，她想说什么我也知道：“放心吧，阳间有阳间的律法，地府又地府的律令，他害了你就该受到惩罚，逃是逃不掉的，你相信我的话就别在乎那么多，我知道你很冤，换做谁都不会轻易放下这段仇恨，但我劝你还是放下，因为这对你下辈子有好处，我见过太多你这样的怨鬼，最后他们都会选择我给他们提的建议，不会坑你的。”

    女鬼没在说话，我长舒一口气，“好了，既然你没意见的话，那就这么定了，我可以允许你去吓他，发泄心中的恨，但绝不允许动他的命，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权利，想好了就进来，等我忙完这大哥的事就帮你。”

    我晃了晃手上的鬼头纹，殷凡应该不会建议有女鬼进来陪他吧，毕竟是男儿声，怎么会嫌弃女鬼小姐姐呢。

    一开始女鬼是犹豫的，她也怕进去了再也出不来，还是我好言好语说半天她才放下顾虑，化作雾气飘进鬼头纹当中。

    我顿时感觉手臂一沉，甚至还有点轻微的疼，脑海中响起女鬼惊讶的声音，“这……这怎么还有鬼。”

    “怕什么，你自己不也是鬼吗，那是我兄弟叫殷凡，你俩可以熟悉熟悉，正好跟我哥们打个伴，免得他在里面无聊得很，别说话了啊，我准备出去了。”

    我揉了揉疼痛的肌肉，自从和殷凡签订了契约，我这条手臂确实恢复了正常，有时候在想，要是殷凡那天想投胎了，没他的加持下，我这条手臂是不是就废了。

    搞定女鬼以后，急诊室很快恢复电力，看着满地狼藉和晕倒的医护们，我感到无奈，只能招呼包子他们把医护抬上病床休息，不出意外应该过会都能醒，只不过是被吓晕了而已。

    我查看了范安的情况，没了女鬼附身，他的情况也开始逐渐好转，后面被我们送去另外一个急诊室了。

    眼瞅着时间也不早了，我看向苏云裳，“快十点了，你早点回家吧，医院这边不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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