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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浪点了点头，无奈道：“虽然我也想留下来好好感受一下边境风光。但你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没办法，身不由己，银川那边还有一大堆烂摊子等着我们回去收拾呢！”

    家国安危重于泰山。

    作为一名军人，必须时刻坚守自己的岗位。

    秦烈自然也明白这一点，点头道：“既然你决定了，那老爹也没什么可说的，照顾好自己！还有，照顾好我那几个儿媳妇！她们要是少了一根汗毛，老子我拿你试问！”

    “放心吧，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她们。”

    秦烈拍了拍秦浪的肩头：“还有，有机会见到一雯，记得给她说一声，老爸在边境过得很好，老爸很想她。”

    “我会的。”秦浪点了点头，看着在伤兵堆里不停忙碌的王素衣，忍不住说道：“老爸，我觉得，素衣阿姨人挺不错的，你不妨考虑一下。”

    “其实，我一直只把她当成妹……”

    “你在骗自己！”秦浪打断道：“不要拿这些电视里的狗血桥段来欺骗自己，我建议，你问问自己的内心！你心里真的对她就没有一点感觉吗？”

    真的对素衣没有感觉吗？不，并不是那样。他其实只是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而已。秦烈一脸苦涩道：“我……”

    秦浪再次截断道：“你不用回答，我感觉得到的。老爹，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多残忍？你折磨自己二十二年也就罢了，还折磨了一个女人二十二年！你好好，看看那个爱你爱到骨子里去了的女人，她的人生能有几个二十二年？”

    “我知道，你可能认为，你接受了素衣阿姨就是对不起死去的老妈！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折磨自己，折磨别人，是老妈想看到的吗？她要是看到你这样，心里得有多难受？还有，逝者是一份思念，但不是一面枷锁。”

    秦烈再次点燃一根香烟，自嘲道：“呵呵，没想到这么大年纪了，还被你这小屁孩教训！行了，这事儿你就别瞎操心了，该干嘛就干嘛去吧！老爹我，还得继续守在这里！”

    离别前夕，秦烈和王素衣站在军队驻地门口，看着这几个来回奔波的孩子们，不由得心里一酸。

    看着坐上吉普车的几人，秦烈使劲儿的朝他们挥手：“小小、微微还有小蔓，记得过年的时候来这里，叔叔给你们包饺子！”

    秦浪扭过头打趣道：“爸，你咋不叫我呢？”七界

    秦烈翻了个白眼道：“你以前不是说我包的饺子不好吃么？”

    秦浪小声比比：“本来就不好吃嘛……”

    “你小子是不是欠收拾了？”

    “哈哈哈！老爹，素衣阿姨！再见啦！保重身体，过年我把大家都带过来！咱们一起吃年夜饭！”

    “保重！”秦烈右手使劲儿挥舞，左手却轻轻牵住了王素衣那饱经风霜满是干茧的右手。

    “呜呜……”感受到手心那一股温暖，王素衣哭了，秦烈的心不由得一酸。这个自己认识了二十几年的女汉子，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落下了晶莹的泪花。

    二十二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这块石头，终于被自己感化了！

    秦烈将她狠狠抱在怀里，恨不得将她塞进自己身体，愧疚道：“素衣，对不起，这些年你受苦了！”

    王素衣没有说话，紧闭着双眼，把头埋在秦烈怀里，小声的抽泣着。

    如果这是一个梦，那就让它永远不要醒来吧！

    我真的，太累了！太想投入这个怀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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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冯小小驾驶着吉普车在崎岖的山间公路里行驶，眼神总是不经意的往身后瞟去，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小浪子，我们，过年真的来吗？”

    不等秦浪回答，韩薇薇兴奋地跳了起来，大声道：“来啊！来啊！秦爷爷说了，过年带偶上山去打鸟！还有去河里摸老鳖！”

    秦小蔓也附和道：“对哦！小蔓还要和爷爷打雪仗，堆雪球呢！”

    “哈哈，来！当然来！到时候，把大家都一起叫来！咱们好好热闹热闹！”秦浪心情大好，站在副驾驶位，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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