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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二者的关系，我还是觉得有点疑问。哥茨说道：“深潜者的血脉从隐变为显之后，就会变成那种骇人的模样，怪异的本也就再也隐藏不住。父亲作为人的部分，是在他61岁那年终结的，我和胡克老爹把他葬在了湖里……”

    “这个埋葬方式是他的意思吗？”

    “是的。他当时一再强调，必须是马德斯半山泻湖。他死之后，深潜者的血必然会复苏，如果这个重生的怪物回到了大海，事态就会完全失控。”

    “大海……”我默念着，隐隐约约也感觉到了一点线索，但是脑海中还是缺乏一点灵感。

    哥茨面色沉地说道：“但我一直怀疑，这个方法并没有效果。深潜者的天中，我能感到一种重回深海之渊的渴望，靠着生物本能划定栖息地这一招，对于深潜者未必有用。”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问道：“深潜者有没有可能……回去过大海？”

    我突然想到，类似大马哈鱼的鱼类，出生在淡水河流地种群，即使长大游到了大海也会有每年洄游地习。深潜者这么具有智慧的生物，就会乖乖呆在原地吗？

    “我……也这么猜测过……”

    “两次……”

    哥茨沉闷地说着：“第一次，是扎克在近海遭遇的船难，听说整艘远洋航船都遭到了重创，只有扎克幸存，我就隐约感觉这个事件和我父亲有关系。”

    扎克……

    难道他不是被近海之王袭击，而是被深潜者袭击？可是普通的袭击，可能让一个开了基因锁的大汉产生心理影，终不敢下海吗？

    等一下……

    扎克……下海……

    我觉得他在岸上呆着好的！

    “第二次呢？”我删除了脑海中的想象，继续问道。

    “第二次，是当年的山难……”

    哥茨的表痛苦而执着，似乎一种强大的意志早已替代了他的感伤，在支撑着这个壮汉活下去。

    “抱歉……”我开口表示歉意，对于他触碰到了他的伤口这一点，确实是我失言了。

    但是哥茨勉强笑了笑：“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我当时是猜测过，那场山难是深潜者肆意移动引发的泥石流，但是我的内心一直都认为那怪物是我的父亲的遗存，不愿意调查这一点。”

    哥茨，那你太天真了。

    九叔教过我们，尸变的人会在第一时间去咬最亲近之人，吸他们的血完成蜕变。这时候面前的就不是熟悉的亲人，而是一个躯壳化成的僵尸了，不能存有仁慈之心。

    我有点心虚地笑着：“对对对，深潜者死得连渣子都不剩，你也不要纠结这件事了。在依然继续的生活面前，真相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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