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越想越难受,忍不住看向识海外面,杨铁花那丫头走后,谢十洲这厮又来,他们倒是一点不嫌麻烦,天天往自己身边跑。 看着越靠越近的谢十洲,晏青枝恨不能冲上去给他两下,好让他知难而退。可再怎么折腾,也只是打在一堆白雾上。 谢十洲坐在床边,半拥着她的身体,见她依旧昏迷不醒,伸手轻轻摩擦起她的嘴唇,“枝枝,等我们大婚完,我就去请聿清大师。他听闻你的事,有心想要帮忙,我相信,你很快就能醒来。” 听到聿清大师的名讳,晏青枝心头一跳,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忘记,可仔细想想,脑海里又一片空白。 三日很快过去。 这场婚礼,谢十洲举办得盛况空前,还格外豪气,连远在郢都的尉迟承欢都前来祝贺,随行的还有一个不会说话的侍女。 那侍女不是旁人,正是外传消失不见的宫画扇。 入夜后,热闹的前院和寂静的后院形成鲜明对比。 谢十洲近来脾气不好,提前离席,也没人敢拦,更没人敢闹洞房。 他裹着一身酒气跨进新房,看着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晏青枝,缓步走到桌前倒上两杯酒,“枝枝,今晚过后,你就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晏青枝醒不过来,但能感受到谢十洲的一举一动,所以等他走到床边,将自己搂进怀里,心口便莫名颤动起来,浑身也燥热得很。 还好这狗男人没有乘人之危,和她喝过交杯酒后,就搂着她睡到天亮。 隔日一早,聿清大师就赶来。 晏青枝和吉光乖乖蹲坐在白雾上,眼巴巴看着他替自己诊脉,可一番操作后,竟然什么都没发生。 她们对视一眼,都在对方表情里看到一丝绝望。 这回是彻底完蛋了! 谢十洲站在床边,看着一言不发的聿清大师,淡淡说道:“聿清大师,枝枝的病……” 聿清大师收回手,脸上带着欲言又止的神情,思考很久才郑重开口:“太子,聿清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十洲微蹙眉头:“大师尽管说。” “太子和这位姑娘的缘分已尽,若是强行绑在一起,只会阴阳两隔,趁早分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聿清大师沉声说道:“贫僧和这位姑娘有过几面之缘,若太子信得过,不如将她交给贫僧。” 谢十洲没有应声,只是静静看着晏青枝,缘分已尽吗……可他从来不信天,也不信缘! 他半垂眼帘,突然上前一步,将床上的人儿抱进怀里:“大师,她对我而言,胜过天下。” 聿清大师见状,也不愿再多言,只闭目念道:“一切皆是命数,贫僧告辞。” 眼见聿清大师快要走出房间,谢十洲才冷声叫住他:“大师留步,还望大师允许,让我亲自送她去福音寺。” 辞旧迎新,转眼又是一年春。 晏青枝蹲在墙角,一边数蚂蚁,一边等吉光给自己摘野果子,“吉光,好了没,你这速度是越来越慢了。” 吉光满脸委屈,胖乎乎的身子不停晃动着,试图把树枝上的野果子踩下去:“主人,明明你伸手就能够到,为什么非要我来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