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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致知愣住。

    童心蕾也愣住。

    童心蕾心疼又心痛，冲着方致知吼道：“你学医，我跟着你学医。你进医院，我跟着你进医院。我努力跟上你的脚步，你却回以我羞辱。我恨你！我绝不会原谅你！”

    童心蕾吼完转身跑走，方致知站在原地没有动。

    周围打量的目光聚焦，议论声四处响起，方致知却浑然不觉。

    他受够了童心蕾发疯，受够了童心蕾歇斯底里。

    和童心蕾偏执道狰狞的面容相比，以宁清淡含笑的脸静谧而美好。

    可能他真的喜欢以宁，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所以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

    “离婚吧。”

    一纸离婚协议书摆在眼前，童心蕾满脸不可置信，“你要跟我离婚？”

    方致知的面无表情道：“是的。”

    方致知将笔递过去，“签了字，你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童心蕾打开方致知的手，“我绝不会和你离婚，我绝对不会成全你和唐以宁！”

    方致知微微皱眉，“跟唐以宁没关系。”

    童心蕾嘴角勾起冷嘲的弧度，“时至今日，你还要维护那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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