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下深知夫人的爱才之心,只不过在下乃是途径卫国,本来是要回成周而去的。此行心意已决,还请夫人见谅。” 谁知,南子却并没有搭茬这事,反倒是突然问道: “听闻……先生丧妻已是许久了吧?为何至今不曾续弦?” 李然说道: “此乃在下私事,恕在下不能回答夫人!” 南子却叹息道: “哎……慢慢长夜,是何等的寂寞,即便先生思念妻子甚深,又如何能度得过这空房寂寞呢?先生难道从未想过……纳一小妾,亦或是再寻一志同道和之人为伴?” 李然闭口不言。 南子所说这些话,其实已有了很明显的诱惑之意。这是明眼人一听就能听得出来的。 所以,李然深知这时候唯有不声不响,令其知难而退才是正招。 然而,南子见李然并不回答,便是又自顾自的回道: “正所谓‘人之大欲存焉’,这长夜难明,就且容小君与先生说话闲聊几句,不知意下如何?” 南子说着,竟然是直接坐在了床榻边缘,此刻李然却再也不能沉默下去: “夫人!请自重!” 南子看似无奈的叹了口气,吐气如丝,婉转之余,却令李然心惊肉跳。 “哎……世人皆以为小君是不守妇道,但是先生又可知道小君这心中的苦闷呢?” 李然说道: “夫人既是深受卫侯宠爱,又得卫侯信任,委以国事。纵是不得情爱之自由,却终究不过是小情小爱。夫人既知大义,又如何能被此等的小情小爱所困?” 谁知,南子却是摇了摇头,并是回道: “先生确是小瞧了小君了。小君纵是再喜爱俊秀之才,那也不过是些闺房之趣罢了,无关生死。如今真正令小君担忧的……其实却另有其事啊!” “小君嫁于卫侯,虽得卫侯宠爱,但……卫侯毕竟年岁已高,却又还能有几年可活?待他百年之后,先生可曾想过,小君又该将如何自处呢?” 李然一听,顿是明白了南子的痛点。 原来,南子所心心念念的,一直就是在担心在卫侯薨逝之后,南子会不会被下一任国君所清算。 李然想到此处,不由是点头道: “夫人既有自知之明,那么就更加应该懂得洁身自好,明哲保身啊!只要夫人待人谦恭,克己复礼,又何愁届时会受他人作难?” 只听南子却是长叹一声,并无奈道: “只可惜……小君并无子嗣,即便是克己复礼了又能如何?先生可知晓,如今卫国的嗣君乃是何人?” 李然言道: “此乃卫国内政,在下又岂敢过问?” 只听南子是娇声道: “正是卫公子蒯聩之子!” 李然闻言,也是不由一怔。 太子蒯聩之前刚被逼出走,而其子辄尚在襁褓之中。卫侯元若是有意立他,倒也并非不可能。 所以不得不说,南子对于自己的处境,其实也不可谓不清楚明白。 “而公子蒯聩和小君之间的嫌隙,想必先生也是知晓的。所以,若其子继得君位,到时又哪里有小君的容身之地呢?” “而且,蒯聩如今就在晋国赵氏,届时恐怕小君将会死无葬身之地啊!” 南子一边是娇滴滴的说着,一边却竟是快哭出声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