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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又灵失笑，看了看，指着衣柜里的一件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就这件吧。”

    翠儿看了看，确实是比自己手上这件好些，便依言照做了。

    梳妆打扮好后，沈又灵就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等着，算算时间，冬雪也该来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敲了敲门，翠儿打开房门，见到冬雪有些惊讶，回头看了沈又灵一眼，沈又灵微微颔首，翠儿这才让开身子，让冬雪进来。

    冬雪一进屋就跪在了沈又灵身前，翠儿一惊，连忙看向沈又灵，却见沈又灵只是坐在一边慢悠悠地品茶，似乎是并不意外。

    冬雪跪着，沉声开口，“我说的事，很有可能会将小姐一同牵扯进来，小姐确定要听。”

    沈又灵端着差不多温度的茶杯，浅浅啜饮一口，随即放下茶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叫冬雪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冬雪低着头，就听沈又灵淡然开口，“无论我知不知道，从你拉着我的那一瞬间开始，我已经无法脱身了。”

    沈又灵对这件事情早有预料，能在京城这般横行，毫无顾忌地抓人，除了宫中之人，再应该是没有其他了。

    既然是宫中的，那她这沈家三小姐的身份也未必能护着她，语气被牵扯地不明不白，不如早点打听清楚，也好占据先机。

    冬雪看着沈又灵，想了想，决定开口。

    那日暮白已经来过一次了，世子爷说了，如若这位小姐问起来，便如实告知，虽不知为何世子爷如此信任这个人，但是既然他们那么说了，她照做就是，除了世子爷和太子，她是被办法相信任何一个人了。

    “奴婢原是文娴皇后的侍女。”

    就这么一句话，成功地让沈又灵喝茶的手一顿，沈又灵对着翠儿使了个眼色，翠儿过去把门关上之后回来站在沈又灵身侧。

    “一年前，文娴皇后中毒死亡，毒源不明，凶手不明，我被皇后娘娘拼死送出皇宫，之后一直流落在外，遭受到了好几次追杀，后来世子爷找到了我，护送我回了皇城，之后便是遇到了小姐你。”

    沈又灵看着冬雪，“你既是遇到了追杀，那么必定是幕后之人觉得你知道了什么对她有威胁的东西，你仔细想想，可有遗漏了什么？”

    沈又灵语气淡然，听着让人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可是冬雪左思右想，还是没有头绪，“我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皇后娘娘送我走的时候，给了我一张纸条。”

    沈又灵低垂着眸子，看不清在想些什么，好半晌，开口，“纸条呢？”

    冬雪犹豫了一瞬，最终下定决心，从衣裳里拿出了一个湘绣荷包，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一张已经泛黄的纸条，递给了沈又灵。

    “竹叶青鸾双珠蒂，白日玲珑一点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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