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吊坠-《暖殇》
老槐树离莫宅不远,就静静地站立在大草坪后面的溪流旁从小那儿就是莫言和雨悸的乐园,老槐树是看着这两个孩子长大的。
“老槐树还是这么的和蔼可亲。”莫言牵着雨悸的手,缓缓的走到老槐树身边。
“嗯,这儿的一切都没有变。”雨悸看着莫言,淡淡地说道。
闭着眼呼吸着风带来的属于老槐树独特的味道,莫言轻叹,“是啊,只是我们长大了。”
还记得以前,雨悸常说,“莫,我们到老槐树那里去好不好?”莫言总会欣然同意每次,他都会牵着她的手,温温暖暖的。他背上吉他,她带上画架,彼此对身后一切是是非非置若罔闻。
这里有慈祥的大树,也有浅浅的澄澈的小溪。各色各样的小花簇拥在溪流旁,享受着溪流带来清凉的滋润。每当这个时候,阳光普照,溪水潺潺,小鸟叽喳,分外清幽。老槐树的叶子会神奇地在地上投下心形的阴影。雨悸习惯地坐在溪水旁勾勒着这惬意的风景,把脚丫子放进小溪里,和溪水玩耍。而不远的树下,莫言慵懒地拨动着琴弦,弹奏着午后的舒适
偶尔有时候,莫言枕着手臂躺在树阴里休憩,雨悸躺在莫言的身上,偷偷地用画笔勾勒他脸部的轮廓。她总是看着好玩就特意把莫言的脸画凹进去一块,或是在嘴巴右下方点上一颗大黑痣。莫言醒后总是追打着雨悸要求被重画,等画到满意的一张后他会好不客气地连画带本的都拿走,说画里的反正都是他,他有拥有权。每次雨悸都赖皮不过他,只好乖乖地双手送上。那时的日子,好不快乐。
“想什么呢?”莫言捏了下雨悸的手,示意她回神。
“没什么。”雨悸望进莫言的双眼,浅浅一笑。
阳光细细地洒下,落在老槐树身上,一点一点晶莹透亮,就像一颗颗被遗落的小水晶。
“该换条项链了。”莫言伸手摸着雨悸脖颈上挂着的白金项链,若有所思地说道。
雨悸低头看着那条陪伴了自己好久的链子,有点不明所以。“为什么要换?”
“你不觉得它变丑了吗?”
雨悸的眼眸里藏着惊讶。
莫言笑了,“这么不喜欢拿下来啊?”
这条正安静地躺在雨悸脖子上的项链,是莫言九岁的时候设计的。那是他第一次学习设计珠宝。整条项链,包括链子间每个小部件的连接,钻石的打磨,都是莫言亲自参与的。
吊坠是一轮银色的新月,月亮的底部嵌着点点蓝宝石,代表着夜空里闪烁的星星,纯真,美好,也代表着海面上的层层浪花,自由,深邃。
雨悸扯扯嘴,不说话。
莫言知道雨悸心里想什么,但还是不由得嘴角上勾。上前,伸手为她解下项链。
雨悸欲伸手阻止,但伸出的手却被莫言抓住。被平摊开来的手掌上,就这么静静地躺着那条项链。雨悸低头,望着那条项链,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