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徐长生想,即便是误会了这个冷哼的意思。大概也不会冤枉眼前的人的。 他理由充分:“刚刚,对你动手的姑娘,恨你恨到这样,只怕,原因在你吧?” 徐长生费力想想刚刚见到的月光下的少女。 那少女纤弱,面孔苍白,一头乌鸦鸦的长发,举刀落下的时候,能看到细瘦的腕子,那腕子皮肤也白,他当时在树上瞧得不分明,只看到那一下下举起的腕子上有不明的痕迹,如今细想,只怕不是伤痕就是淤青。始作俑者还能是谁? 徐长生看贺兰愿反应。 贺兰愿依然噤声,他发出一声冷哼,目光恶毒,带嘲讽。咬牙切齿盯他。 徐长生无辜回看他。 他只可怜那个小姑娘:“看那小姑娘,长得干干净净的,一副好人家女儿出来模样。恨你恨成这样,杀了都不解气,要掏心出来喂狗喂狼.....” 徐长生说:“那你的死。” 他主意打定。起身,弯弓搭箭,对他:“不不管是为了那个小姑娘,还是为了被你害死的指路人,你都得配上来生给他们。” 陈旧的弓箭射出。箭头反射出来的光芒是贺兰愿眼中最后一丝的生命之火。 ...... 故事很短。讲完。雨水都还没止住。 徐长生死板的讲故事,不见起伏不见细节。他讲的无趣,却见月小鱼听得落泪。 徐长生一下子慌起来。 他左右掏空一番,都没有找到该找的东西,这才悻悻想起他根本没有随着带着帕子的习惯。一张囧的黑红。反而逗笑了月小鱼。 月小鱼自行抹去了两行泪。 止住了哭泣。 徐长生偷偷松了一口气。 月小鱼面上虽然平静,可是心中的震撼并没有比当时故事中的贺兰愿轻微多少。 她根本不信贺兰愿已经真的死去。哪怕她逃出已经是最好的证据。可是那一年的担惊受怕那一年的辗转反侧已经刻入她的骨髓。她日日做梦,都能梦到贺兰愿把她抓了回去。哪怕她知道如今贺兰府的贺兰愿已经更换了面容。她依然坚信,在不予楼中,还有另外一个贺兰愿。狡诈,恶毒,残忍,能够面不改色,割断一个三岁女孩的脖子。 徐长生看她神情,知道她很难相信。他不知道该如何证明。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了一样东西,放置在他们中间的石桌上。 徐长生一边打开一边说:“这是处理那位的箭头。他死之后,我掩埋了他的尸体。就在那一处。” 徐长生没有说的太详细,一切意会。他解释:“我本想说也可以造成他与野狼同归于尽的现象。可是我从没有没有这么做过。所以还是清理了现场放心妥当些。” 徐长生说到这里嘿嘿一笑,憨态尽现:“我以前打仗在战场时候是小兵,总是最后要负责清理战场的。旁的我不敢保证能做,但是清理战场这事,我做熟了的。” 他见月小鱼脸上依然没有放松之色,着实就有点着急了。这样冷的雨天,他甚至开始微微出汗。幸亏出汗的少,还没有来得及汇成汗滴流下。 他再说:“那地方姑娘也知道。若是月姑娘还是不放心,可以去瞧。我相信月姑娘是认得他身上的打扮的。对了,那个被他掐死的野狼,我也跟着他一起埋了。” 他悻悻一笑:“我那回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就觉得,买一个人也是埋,多埋一只狼,也就是多一捧土的事......” 月小鱼笑一笑,虽然笑意短暂轻微,她拿起那布包上的箭头,那箭头都锈了,尖锐部分也没有了锋利的感觉,一摸,手上都是黑褐色的粉。 徐长生连忙解释:“是土,是土!我洗过了的。” 徐长生还解释说:“这个箭头,用过一次就不能再用了。所以我只要用过一次,就会换一个箭头。” 他拍一拍腰间的一个布包,里面哗啦啦响动。 “我倒是不缺箭头。” 他嘿嘿笑。 月小鱼也还他一个笑。虽然笑意还是轻微和短暂,却是真心实意的了。 她顿了顿,终于开始问他:“你是如何杀了贺兰愿的?你知道他......” “原来他叫贺兰愿......名字好听。”徐长生又皱眉,“人却坏。白瞎了一个好名字。” 徐长生评价完,说:“这说来话长。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