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她如同风雨中一朵屹立不倒的百合那样。 又柔弱,又坚强。 见惯了贵女的百魅千种,这样的姑娘。许才能入心。 教习知道她在争什么。 教习说:“.......若是落选,皇室也会为落选的贵女赐婚。” 她非常非常清楚:“我不会落选的。我也不会被赐婚别家的——若是如此,我父亲岂不是更加得意?” 教习明白。 教习说:“我也是贫家女出身。” 教习讲:“我父亲为了一袋米,把我卖给了一户人家冲喜。那家的儿子......就是我的丈夫自知时日无多,不愿意连累我,又知道若是他去了我也不会好过,于是就把我送进宫中做女官。我入宫后不久,就接到夫家家书,说我丈夫病逝了。之后宫中有过两次大恩,可送宫人出宫嫁人,我都拒绝了。在我心里,我丈夫已经死了。他是个好人,我幸运,虽然只和他有一个月的夫妻时间,虽然有名无实,但是我非常感恩。” “我娘因为姿色美貌,在田间采桑的时候被我爹看到。然后第二天就一顶轿子把我娘从后门抬了进来。我娘和我爹,做了十几年夫妻,一个月的好日子都没有享受过呢.......”她说,“如果是我,我也想要一个月的好日子就够了。” 这世上良人多难寻。 教习和她双双在心中叹息。 她果然被选中。 她成了当时国师家中的贵女,果然和自己的七品的爹没了关系。她甚至请求南顺的国师家中的当家把她的娘亲做乳娘带走。她理由很好:“何必再连累一个南顺的妇人远远离家呢?” 她作为女眷,是不会见到国师本人的。她见到的是国师家中的女眷。 女眷长得很美,说话柔声细语,眼角一颗泪痣令她天然多了一股风流柔弱的味道。 女眷讲:“可是你的娘亲不愿意。” 她不信。 女眷说:“你的娘亲,到底是舍不得你父亲的。” 她更不信。 女眷不再多言,只是看向了她身后的一个位置,言语道:“这就是夫妻,你要即将嫁做人妇,你会明白的。” 她不会明白。 但是她此后再也没有见到过小娘。 她渡江,她远嫁。他顶着南顺的红妆踏上远航的大船,她再换上西奥的婚服被自己的丈夫抱紧了洞房。她丈夫当时三十多岁了。西奥可以有很个正妻,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她的丈夫没有妾室,全是妻子。 南顺皇室不可能不知道。而南顺的重臣之家也不可能不知道。甚至她父亲,也有可能知道。 明知道送她来,名为妻,实为妾。却依然笑容满面。 也是,在她父亲的眼里,家中的女儿家,不过就是个攀附向上的砖。 好歹,她离了那个恶心的地方。 她的丈夫,西奥国的小王子。会说南语。因为他,他其余几个妻子也跟着她学南语。她和他其他的妻子相处的不错。他一碗水端的很平,于是这里没有风雨。 给这个妻子一盘珍珠,就给另外一个妻子一把翡翠。他今夜在她这里过夜,明天势必就会去带着别人的口脂的香味。 她有了一个儿子。很像她,除了一开始出生,活脱脱像她丈夫,之后,越长大,越是她的模子。 很可爱。 活泼的很。 她嫁过来和亲的时候,那个负责送亲南顺国师的女眷在她耳边告诉她,她的未来的夫婿不会是下一任的候选人。候选人,在他的侄女身上。 完颜月,完颜朵。 “不管你将来是生了儿子,还是生了女儿,记得,和这两个公主亲密些。” 她记住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