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然不。 有诗人写登科后。 春风得意马蹄急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 为何要说一日呢? 后来落到方易那边才知道,这‘一日’真的是一日。并非是个为了对仗工整而选的语句。 状元,榜眼,探花郎游街,选主街。游街之前,两边客栈高楼早就被皇城中的贵女订满。路边都是人,人人手上都拿着花。 几乎满金陵的花朵都在这一日涌现到了金陵的主街上来。而几乎全金陵的青年男女,也在这一日,都挤到了金陵街头来。 一日看尽的,何止那手中的花呢? 有高楼处贵女,不顾矜持,半掩面状,半伸长脖子想要看看方家探花郎的模样。 可是偏偏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探花郎就是不肯抬头举目往高处瞧。 有的女子心急,脱下了手上的金簪就朝着那方向投掷过去。 那金簪纯金打造,小姐也是当然不会往探花郎身上丢,眼看就要打中马头,若是在闹市人群中惊马,后果不堪。 眼看闹事要起,方易轻轻松松伸出手指,只见那金簪牢牢被方易夹在两根修长手指中,再一道金光划过,那金簪稳稳当当,钉在了贵女一旁的窗框中。 这一番场景被周遭小姐看在看中。立时当刻,那手中香帕,珍珠,鲜花,玛瑙,翡翠,金币纷纷如雨水般朝当街三位袭来。 偏偏如此,那探花郎还是不抬头,稳稳当当视线不偏不倚,就这样走过了那一片高楼。 状元郎被一颗硕大珍珠冷不丁砸了官帽,受惊不小。 他把玩手中龙眼大小珍珠,笑到:“方兄可要小心,古有掷果潘郎,如此便罢,方兄如此容色,可万万不能做那被看杀的卫阶啊.......” 面对这样笑意。 方易只回以轻松一笑。 方易当然不会被列为说书的候选。 他容色倾城,且出身富贵,方家世代书香传世,开国元老。以文通天下。出过两任帝师,四任宰辅。探花郎不过是他身上最为单薄的一项加持。 白丁是状元郎。 出身白丁的状元郎二十有九。 真正寒窗苦读多年才换来一朝金榜题名。 那个时候,二十九岁的状元郎和十五岁的方易一同骑马游街。即便是心中无限自醒,也还是难保意难平。 状元当然也不会有什么高官权贵来说媒保亲。 状元家中早就有了妻房。不光是有了妻房,连带儿女都有了一双。 状元上有老,下有小。 女儿九岁,小儿五岁。 那新晋的状元府人还打趣。若是有个缘分,探花郎还能做她的女婿。 可落得个痛快数落。 那探花郎什么家世,什么门第,什么身份? 虽然不和皇室攀亲,但是那说出去,都是在说方氏高洁,不屑皇室姻缘。 连皇室姻缘都不屑的方家,一个乡野庸妇,以为当了状元夫人,穿了一身锦缎绸服,就看不到满手老茧满面尘灰了? 状元到底还是沉住气。在方易告辞之后才开骂的。 那既然都被数落成乡野庸妇了,那妻子也抹开了脸。 指着鼻子骂的状元郎:“你是瞧不起自己还是瞧不起我?穿了一身的官袍才几天?就瞧着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你一个当初穷秀才,去吃个酒都舍不得叫盘肉的货色,若不是我村里哪个肯上你家的花轿?还给你生了一对儿女?现在你是出头了,是不是就觉得我们配不上你?你也不脱了靴子瞧瞧,你那蹄子上的脚皮还厚地可以光脚下田呢!” 那状元郎被如此的一通数落。 当然面子上抹不开。 更何况状元妻房自有惯了在田间嚷话,嗓门脆亮的很,一个吵嘴下去,街坊邻里都听得到。 恩赐的院落是大,可是架得住那嗓门的亮? 于是一起撕破脸,吵了一夜。 状元郎要脸皮,吵不过,说了一句‘俗不可耐’,拂袖去了书房安睡。 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丫头撞翻了水盆跌跌撞撞进来,脸色白的如见了死人。 确实是见了死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