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虽说地不算多,可好歹吃喝不愁了。”王秉仁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摩挲着烟杆,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起来,“可三娃子你们可要小心哩!” 赵鹏原本正往碗里添菜的手顿了顿,抬起头满脸疑惑:“大叔,这话从何说起?” 一旁的王有福也放下碗筷,神色紧张地往这边凑了凑,父子俩对视一眼,仿佛在无声地商量着什么。 沉默片刻,王秉仁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往火塘里添了几块木柴,火苗"噼啪"蹿起,映得他脸上忽明忽暗。 才压低声音,语气里低沉的说:“你是不知道,前庄有个老王头,叫王有德,那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老实人。 就因为家里搁着个破得只剩轱辘的大车架子,还有把豁了口的旧犁头......”说到这儿,他警惕地看了看门外,确认没人偷听才接着说,“工作队非说那是'大型农具',说他是富农!” 王有福在一旁忍不住补充道:“去年农忙时,邻村几个亲戚来帮了几天忙,老王头管了几顿饭,这事儿被工作队知道后,硬说他是'雇工剥削'!” 他的声音里满是愤慨,“结果地被重新分了,家里稍微值点钱的东西全被抬走了。他老伴儿常年病着,现在日子过得别提多艰难了......” 王秉仁重重叹了口气,继续开口:“你们干的是走南闯北的生意,挣的钱比种地多。说不得......” 老人没把话说完,只是无奈地摇摇头,眼神里满是担忧。屋内一时间陷入沉默,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仿佛也在为这个故事叹息。 陈朝阳越听眉头紧皱,心里咯噔一下,随便来个村都能碰到问题,这问题比想象中还复杂。 他端起碗喝了口热汤,稳定了下情绪,说道:“大叔您放心,俺们心里有数。俺们这钱挣得也不容易,都是辛苦钱。” 王有福挠挠头,说道:“要不三兄弟你们就别干这营生了,跟着俺们种地,虽然赚不了大钱,但胜在安稳。” 陈朝阳苦笑一声,“大哥,俺们习惯了走南闯北,说不得开了春,老家就来喜讯,有土地了。俺们哥俩也就回去了!” “那就好,你们机灵点,多留个心眼儿。这年头,小心驶得万年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