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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路二人徒步而行。约莫又过了几分钟，一座古宅映入眼帘。

    它不像普通的古代宅院，细细瞧去若神仙府邸，周身萦绕缥缈云雾，仿佛位于九天。

    这里，便是京城，界，天灵路。

    巫月回头看了看方才走过的路，脚下的青石鹅卵诚然已经消失，只剩一道蜿蜒至白雾尽头的河流。

    果然，刚刚晏迟御带自己走的有可能是阵法，还是一座极大的古阵。

    她微微沉浸在思考中的思绪被晏迟御一句话拉起，“这里是蓬莱山顶，是一座巨大的囚笼。”

    “嗯？”语气略显惊讶。

    “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脸色苍白吗？”晏迟御转过头看向巫月。

    微凉的月光落下，勾勒着少年清冷的眉眼。幽深邃然的眸黯了黯，音色低沉若清酒打碎后的酒香扑鼻，勾着心肺：“这就是原因。”

    女生黑白分明的瞳仁微微瑟缩了下，瘦削的肩被轻轻揽住。

    伴着少年的声音传入耳际：“巫月，我大抵是自私的。但这事，我想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

    空间微微扭曲，若水纹晃动。几息后，巫月眼前的景致与方才截然不同。

    女生不疾不徐地收回微抬的脚，语调平静，毫无波澜：“我早就知道，这是各取所需。人如果不自私，那就不是人了。”

    “阿御？……还有，一位客人？”

    巫月循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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