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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别别！千万别！我就是随口一问。真！”袁力一听这话，连忙阻拦，好像生怕慢了一秒钟秦若男就会真打电话叫一屋子人过来做听众似，“我巴不得别有什么别人呢，我今天来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儿。说也不是什么中听好话，不需要那么多人，有你一个人就够了。”

    秦若男没有吭声，等袁力自己面前坐下来之后，便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录音机，按下了录音键。袁力目光小录音机上逗留了一会儿，虽然有点不情愿，也知道这是为了六个证据一面自己以后突然反悔。不承认今天当着秦若男自己一个人面说过话，所以一声没吭。

    “那个……我觉得我有必要先道个歉。”沉默了一会儿，袁力终于开了口，“今天一开始时候我确实想借机会混他们中间就溜了，结果被赵冬给揪了回来。这事儿是我不对，但是我希望你们别误会我什么。你和安警官之前也不认识我。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人，我这个人不敢说多好，但是也绝对不坏，大毛病就是嘴贱，有时候喜欢乱开玩笑，我和汤乐蓉之前真没有什么矛盾，就是吧……我总有事儿没事儿逗她，这他们都看见过，我也是怕他们不知道内情，再以为我和汤乐蓉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那我不就说不清了么。”

    “如果我记忆没有出错话，你想要开溜时候，我们可还没告诉你们汤乐蓉死讯呢。”秦若男很不留情面指出袁力话里一个漏洞。

    袁力脸色微微一变，有些难堪，脸上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嘴巴张了张，才总算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了声音：“我，我不是知道你们是警察么！还是刑警！要是好端端没什么事儿，哪会有刑警上门来问话啊！我这人胆儿小，怕事儿啊，所以……反正我不是也被赵冬给拉回来了么，有什么事我可以慢慢解释，你们可别因为这个就往我身上胡乱联想啊！”

    “你也不用对赵冬有什么想法，”秦若男公正说，“如果她今天不拉住你，你确实可以跟那几个成员一起溜走，然后呢？难道我们就不可能从别人话里听出来你其实和汤乐蓉也是相识么？如果你真溜走了，事后我们又从别人嘴里知道你和汤乐蓉交情不浅，那你才真说不清呢。所以赵冬算是帮了你一个忙。”

    “是是是，你说没错！你说理！”袁力立刻应和着秦若男话，“不过我想纠正秦警官一件事，我和汤乐蓉其实真没什么交情，你说我们俩交情不浅，这我可就不敢认了。”

    “先说说你坚持要今天来这里一趟，主要目是什么吧。”秦若男没有理睬他极力撇清。

    袁力一听她这么说，连忙坐直了一些身子，还清了清嗓子，很郑重其事对秦若男说：“主要目有三个，第一个是为我之前不当表现道个歉，这个我已经做到了；第二是解释一下我和汤乐蓉之间到底算是个什么交情；第三，我们那一小群人里头，倒是有人和汤乐蓉有点过结，我知道不算多，你要是不嫌弃我肯定知无不言。”

    “既然第一件事你已经完成了，那就从第二件开始吧。”

    “哦哦，行，那我就说说我和汤乐蓉事儿，”袁力说完忽然停顿了一下，抬手不轻不重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瞧我这笨嘴！我和汤乐蓉就没有事儿！反正我也想过了，这个我要是不主动说清楚，回头指不定也有谁也会跑来跟你们乱嚼舌头。你们肯定也知道汤乐蓉活着时候什么样儿，挺漂亮，男人么，看到漂亮姑娘哪有几个不动心？说不动心那都是假话，但是心动和行动不是一回事儿那可是真，有些事儿得量力而行，追女孩儿之前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斤两，要么特帅，要么有钱，横竖得占一样不是么。我知道自己什么德行，所以让我追汤乐蓉，我也不可能去自讨没趣。我这人话多嘴贱，所以总和汤乐蓉开玩笑，哥哥妹妹叫着，逗逗闷子呗，汤乐蓉那人也比较开得起玩笑，从来没因为这事儿和我不高兴过，旁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俩有多好呢，其实离开摄影俱乐部之后，我们俩私底下连来往都没有，这个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随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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