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们俩都以为花那么多钱治疗,效果一定不会差。即使转氨酶指标升高了,依然满怀信心找合适的治疗方法。 先生去世前,领着我开车去了孟超肿瘤医院,专家虽然给出了细胞疗法方案,但要求转氨酶指标正常才能实施。 一个多月的输液,住院期间的波折, 转氨酶迟迟不见下降,先生心急如焚,这才有了吃“单氏中药”的念头,他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一试,会提早结束自己的生命。 先生平时很精明,但到了关键时刻常犯糊涂。第二次做海扶刀,主任拂袖而去,换病房里的小医生操作,他忍着剧痛配合,其实,他完全可以拒绝,等下次让主任操作。 中山医院的医生本不打算粒子植入与微波消融和介入治疗一起做,他在手术室里要求一起做。医生分开做自有其道理,病人要求做,当然也不会拒绝…… 这些都是事后我才得知,我觉得先生好糊涂,也许我不是病人,无从体验他当时的心境。 整理先生的遗物,无意中翻到先生每二年做一次甲胎蛋白的检测报告。这些他都是自己悄悄地在做,我对此却一无所知。 奇怪的是最后一次检查报告日期是2016年,却怎么也翻不到2018年的检测报告。我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悲伤“老公,如果你2018年去检测了,也许是早期,就有救了呀!为什么你没有去检测呢?……” 由于悲伤,哭得人晕乎乎的,这几天视力也变得模糊起来。 当我打开华山北院抢救那天的检查报告时,看到先生的癌细胞已经有转移到肺部的迹象,这不由令我想起想起去重离子医院复查时医生的话,因为肺部有结节,要随时检查不能大意。 我捧着华山北院的报告泪眼婆娑,“老公啊老公,我们这么努力,却还是难逃厄运……” 下午上天台收席子,一个不留神被天台上凸出的管子绊倒在地。半天起不来,天台上正好有两个姑娘,连忙过来扶我,我坚持着要自己爬起来,看看有没有骨头伤了。还好,虽然很疼,还能走。我谢过二位姑娘回到家里,感觉两个膝盖下面火烧火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