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落葬在艺术墓中——阴转晴12月7日-《再婚伉俪的抗癌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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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先生下葬的日子。

    清晨五点,闹钟唤醒了我和女儿,赶紧起床穿衣洗漱。

    前二天看天气预报有小雨,今天会下雨吗?   我走到窗前,只见灰蒙蒙一片。

    昨儿晚上,我已准备好了一切。临出门前,再检查一遍:墓穴证、香烛、暖墓穴的黄纸锡箔、供品、黑伞。

    朋友介绍的司机六点半准时来到约定的小区三号门。

    打开车门正要上车,感觉有雨点落在脸上,冷飕飕的。我心里暗暗祷告:老天爷,请不要下雨哟!

    车窗玻璃上渐渐有些水滴,司机打开了刮水器。没多一会儿,雨停了,我不禁舒了一口气。

    车子径直向美兰湖方向开去,去接先生的老师和师母。

    “恬静……恬静……”,老师和师母站在小区门口呼唤着我。看着八十岁的老师带着师母站在寒风中,我的眼睛湿润了。

    先生的老领导因为妻子刚出院,无法如约而至,但写了首悼念先生的诗,要我代他朗读。

    清晨的浦东,宽阔、洁净的马路两边,偶有一、二位遛狗的人。

    还没到上班高峰期,我们的车一路畅通无阻。

    师母问起先生的家人,我很是悲伤。我通知了先生的弟妹,但都用种种理由说不便参加。

    因为遗产,我与先生的儿子对簿公堂,他(她)们不想得罪侄子。

    先生的儿子更是对父亲的后事不闻不问,心思全部放在如何多分遗产上。

    一想起11月18日开庭那天他的丑陋嘴脸,心里就堵的慌,一幕幕犹如放电影。

    因为从来没有关心和探望过父亲,他怕得不到或少分遗产,在法庭上,与他请的男律师一起满口的谎言,竭力狡辩。

    然而,法庭重在证据。法官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你什么时候去过医院?有没有打过电话问候关心?你父亲住过几次医院?在哪个医院?

    对方无言以对,却找出荒唐的理由:

    “因为后妈,哦,不对,不对,应该是继母,怕继母不高兴,所以不方便关心”。

    法官:

    “那可以电话关心,你打过吗”?

    我和我的律师相视一笑,我的律师是个文静的姑娘,她向法官陈述:

    “我当事人的先生手机里至少二年没有父子通话的记录,而且没有互加过微信”。

    对方急了:

    “但是他常瞒着老婆到我母亲家来,我们相处得很好”。

    我的律师不急不慢:

    “既然相处很好,你父亲患癌症一年多,你竟然会不知道”?

    对方回答不出,另换一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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