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大师兄!” 江溢匆忙赶过来,“师兄,你去哪儿了?” 见江溢满脸担心,席真心有难安,“里边太闷就让人带我出来透透气,忘记与你们说了,抱歉。” 弟子把轮椅推过来,江溢连忙将他抱到轮椅坐好,一边道,“大师兄莫还是小孩子不成,尽知道让人担惊受怕,我那边刚被拐了个若儿,这边还想拐我真哥哥不成?” “溢儿,对不住。”席真知道江溢一向玲珑,也不打算瞒他。 “师兄,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我只是被人告知你失踪担心。你一向做事有分寸,不必为这个和我道歉,个人有个人的选择,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不会比你清楚。”江溢笑道。 席真释然,道,“溢儿,你让我如何谢你才好。” “只要你不苦闷便好,我不在梦岭,都怕你闷坏了。”江溢推着轮椅往外去,一众弟子也纷纷退回。 “你与桑让还未说清吗?” “我与他之间或许不清为好。”江溢宁愿他欠着,也不想席子期忘记。迎面走来两人,江溢收起心思笑道,“师兄你看那两个不厚道的来了。” 甘青司把云片糕递给席真和江溢,转手接过江溢的活,“无浪兄这样子似是不大爽快。” “你都把我若儿勾走了,我怎生爽快。”江溢就是吃着人给的,也绝不嘴软。 “师兄,多一个师弟不好吗?”甘青司抖眉。 “别叫我师兄啊!干事情!别想把我若儿带跑。” “我要带跑你拦得住吗?” “你我倒是拦得住,我家若儿那就不成事儿了。” 席若白也不理他直接让甘青司去对付,推着席真往凉思河去。 丑时已过,行人已少小半,凉思河早已铺满水兰灯,放眼望去,犹如星河。 四人手上各一盏,小贩早已将笔递上,可几人却是思虑半天不动。 甘青司见席若白苦恼,便问,“不知写什么?” “我的愿已成,眼下倒不知写什么了。”席若白淡淡道。 甘青司问,“你从前写了何?” “盼君来。”每一年都是写下这三字,他庆幸今年这人是在身边的。 甘青司欣喜提笔,龙飞凤舞几字落在灯面。 ‘与君好。’ 席若白回想月前他的话,含笑挥笔而下。 ‘同君归。’ 江溢终是什么都没写下,任其漂流河中,望向一曲河灯的眼忧伤而深远。席真写好后江溢便代他放入凉思河。 “刚刚那是什么!” “鬼影吗?” “不知道,不会那么玄乎吧。” “肯定是花眼了!” 一时间吵闹声纷扰,几人没再理会便往街市去。席真看清了,掠过凉思河取走他河灯的人,是山鬼谣。 河灯的光柔柔打在山鬼谣身上,‘思君’二字连同他眼中沉寂都柔碎在风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