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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快……”

    她的“走”字还没说出来，万箭齐发，张胜被狠狠地钉回了院墙之上。

    隔着厚厚的雨雾，方如来只能依稀看见那沿着墙面哗哗流下的血水。至于张胜死前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又是如何，她却是一点也看不清。

    方如来闭了闭眼，刚才瞬间心慌的心跳奇异地没有了。

    大雨倾盆，声声入心。

    再睁眼，方如来一伸手搭上了太子的肩膀。

    太子一乐，“怕了？想示软？”

    方如来冷冷开口，“将二皇子押进天牢的最底层，连承西和木之槿押进地牢的最底层。”

    太子今早刚刚说过的话。

    太子脚步停下，没有被窥视到秘密的紧张，有的只是亲眼见识到了方如来特殊能力后的狂热，“你的能力果真不俗！”

    他目光一顿之后再下滑，就落在了方如来抬手之后再无可阻挡的胸前，“就是不知这味道是不是也与一般人不同。”

    方如来不理他，只集中精力去感应。然而，除了一番与二皇子的对话之外，她再也听不到其他。

    太子抱着她复又前行，脚步轻快，“你的能力，本宫早已知晓。为了避免泄漏一切消息，本宫的衣服全部都是请哑巴们重新缝制的，你能听到什么！”

    岱川第一次回宫复命之时，已经将方如来的能力详细说给了他听。为此，他甚至放弃了当时追剿连家家眷的最好时机，命人接了许正林快马加鞭回宫。为此，他算是损失了一队的禁卫。不过现在想想，连家已经全部处死，方如来也落入手中，值了。

    太子脸上的得意很明显，方如来却并不觉得刺眼。

    “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能力！在肯定不是有人背叛的前提下，就是说你是通过某种方式来验证的。方式还不好说，那我们来谈谈验证的时间。平城不可能，出平城进盛京的路上不可能，那么就剩下回盛京之后了。二皇子和关世因都在时不可能，你的人跟不进来。而他们都不在的时候，也唯有我只身在关宅的那段时间。”

    太子忽然纵身而起，一跃进屋，“你知不知道你越能分析本宫就越想马上办了你？”

    方如来只当听不出他话里的流氓之意，“我只身在关宅时，接触到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关老爷子，一个石凌云。关老爷子不是我们一队的，但也肯定不是你那一队的。他排除掉！那么就剩下一个石凌云了。她临死时我曾经听到过这么一句话，‘奇怪啊，今天这人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哑巴了？’。当时我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想来，你应该那时就已经在她的身边安排了验证我能力的人了，所以那人才会一句话也没说。”

    太子动作万分轻柔地将方如来放置在了床榻之上，“坦白说，你真没有什么姿色来让我动心。可是，你的才智，你的能力足以盖过你那并不显眼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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