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南中之战,正式开始(二)-《汉末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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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遗不知道这是又闹的哪一出,自己这么一个没有任何官职也没有任何爵位的家伙,能够进宫给皇帝谢恩都要这位诸葛丞相给带着,怎么这突然就变成了要留宿宫中?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待遇啊。

    留宿宫中可是和入宫不报,入殿不跪,带甲上朝一样的高规格待遇了,甚至可以说是皇帝对一个宠臣能够做到的极致了。

    自己身边的这个诸葛丞相倒是可以的,毕竟身份就在那里摆着,蜀汉丞相,当初被先帝誉为“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也。原诸君勿复言。”的一位存在。

    这么一位丞相被留宿宫中倒是很可能,可是自己这算是什么人?

    说的好听了就是庲降都督李恢的儿子,可是说的要是不好听了,那就是自己父亲留在成都的一个质子罢了。

    这么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种待遇。

    不过不管他如何想,他今日都要跟着这位丞相大人进入皇宫大内之中,然后等待着自家陛下的召见。

    李遗其实想的有点多了,他总觉得自己或许会等待很久,其实他们在进入皇宫之后,就没有等待,而是直接被接入了宫殿之中,此时的天色仍然是十分的漆黑,但是此时的大殿却是已经灯火通明了。

    而刘禅此时已经等在了大殿之中,看着大殿上面的刘禅,便是李遗也不得不说一声勤奋!

    虽然也能够看得出来刘禅醒过来的时间不算多么久,但是绝对比自己醒的还要早。

    而且今天其实是李遗第一次有幸能够进入皇宫之中,所以他对于皇宫也是十分的好奇的,这一路上虽然一直告诫自己,一定要谨言慎行,但是这一路上他的脑袋还是忍不住左右摇摆。

    看着这周围的景色,不由的惊讶不已,对这个刚刚建成没有多久的皇宫感到了一次次的惊讶。

    只见一层层秦砖汉瓦,紫柱金梁,都极尽奢华之能事,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

    殿前月台两角,东立日晷,西设嘉量。殿内“彻上明造”绘以彩饰。内陈宝座、屏风;两侧有熏炉、香亭、烛台一堂。

    殿顶满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中相轮火焰珠顶,宝顶周围有八条铁链各与力士相连。

    殿柱是圆形的,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整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实用与装饰完美地结合为一体,增加了殿宇的帝王气魄。

    殿身的廊柱是方形的,望柱下有吐水的螭首,顶盖黄琉璃瓦镶绿剪边。

    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

    哪怕是在漆黑的天空夜色之下,只有灯火的照耀,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依旧是显得格外辉煌。

    李遗此时只感觉当初曹植的哪一首《铜雀台赋》实在是用来形容这里都不为过。

    从明后而嬉游兮,登层台以娱情。

    见太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

    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

    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

    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

    仰春风之和穆兮,听百鸟之悲鸣。

    天云垣其既立兮,家愿得而获逞。

    扬仁化于宇内兮,尽肃恭于上京。

    惟桓文之为盛兮,岂足方乎圣明!

    休矣美矣!惠泽远扬。

    翼佐我皇家兮,宁彼四方。

    同天地之规量兮,齐日月之晖光。

    永贵尊而无极兮,等年寿于东王。

    (顺带说一句,《铜雀台赋》里面我采用的是三国志版本的,因为我总感觉《三国演义》的版本有些太扯淡了。

    从明后以嬉游兮,登层台以娱情。

    见太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

    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

    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

    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

    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

    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

    俯皇都之宏丽兮,瞰云霞之浮动。

    欣群才之来萃兮,协飞熊之吉梦。

    仰春风之和穆兮,听百鸟之悲鸣。

    云天亘其既立兮,家愿得乎双逞。

    扬仁化于宇宙兮,尽肃恭于上京。

    惟桓文之为盛兮,岂足方乎圣明?

    休矣美矣!惠泽远扬。

    翼佐我皇家兮,宁彼四方。

    同天地之规量兮,齐日月之辉光。

    永贵尊而无极兮,等君寿于东皇。

    御龙旗以遨游兮,回鸾驾而周章。

    恩化及乎四海兮,嘉物阜而民康。

    愿斯台之永固兮,乐终古而未央!

    相比较于《三国志》里面的版本,《三国演义》里面增添了很多的东西,也改动了很多,最重要的就是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俯皇都之宏丽兮,瞰云霞之浮动。欣群才之来萃兮,协飞熊之吉梦。

    这四句是最重要的,在《三国志》里面所没有的,当然,最后面的那点也是被改过,也没有,但是那最后面的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不要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到那句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先不说这句就不适合在这里面说出来,最重要的是,这句就不可能出自他曹植的嘴里,除非他不想活了!

    因为江东大小乔真正的姓氏是“桥”,这一点已经不需要多说了,而且他们的出身是什么,这一点也有些许的考究。

    普遍的说法是他们乃是桥公的两个女儿,但是这个桥公是谁,一直没有交代,其中有人说是桥玄,也有人说不是,而是江东的桥公。

    但是作者将所有的江东世家都翻出来,也没有找到桥姓之人,因为是桥公,这个公很明确不是一个名字,应该是尊号,就算不是三公的公,也是名望很重的人。

    而且能够让当初的江东双雄同时求亲,不管是不是妾室,让他们两个人同时求亲,并且以平妻之礼待之的,也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所以作者其实意见是和清代人沈钦韩在《两汉书疏证》之中的观点一样的。

    “桥公者,太尉桥玄也。汉制为三公者方称公。”当初能够符合要求的,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人,而且年龄方面,这个也不是没有准儿。

    按《三国志》的记载,孙策、周瑜分别纳大乔、小乔是在攻破皖城之后;也就是建安四年,也就是199年的事,那个时候桥公桥玄的确是已经死了很久了。

    但是这也就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为什么桥玄的两个女儿最后不是正妻啊,若是桥玄还活着,他老爷子能够看得上孙策和周瑜两个傻小子?

    别说当时孙策和周瑜还都不行呢,就是他们两个已经行了,敢在桥玄老爷子那里嘚瑟么?他们两个巅峰的时候,恐怕桥老爷子都不想搭理他们两个小辈!

    若是大小乔的父亲真的是桥玄,那么曹植敢于在《铜雀台赋》的时候说出揽二乔来,他除非是真的疯了,说“二桥”那更是疯了,不知道什么叫做避讳么,他爹听见了第一件事就得弄死他。

    桥玄年轻时曾任睢阳县功曹,因坚持追究陈国相羊昌的恶行而闻名。

    后被举为孝廉,历任洛阳左尉、齐相及上谷、汉阳太守、司徒长史、将作大匠。

    汉桓帝末年,出任度辽将军,击败鲜卑、南匈奴、高句丽侵扰,保境安民。

    汉灵帝初年,迁任河南尹、少府、大鸿胪。建宁三年,迁司空。次年,拜司徒。

    光和元年,升任太尉。桥玄有感于国势日衰,于是称病请辞,改任太中大夫。光和七年,桥玄去世,年七十五。

    这么以为老大爷,他性格刚强,不阿权贵,待人谦俭,尽管屡历高官,但不因为自己处在高位而有所私请。他为官清廉,去世后连下葬的钱都没有,被时人称为名臣。

    先不说他是曹操的长辈,最起码这位爷在儒林之中的地位,他曹植敢拿二桥说事儿,除非他爹不打算活着了,否则儒林能够将他老曹家的祖坟都给刨了,将他老曹家的祖宗的骨灰都给扬了不行。

    不要觉得这种事情小题大做,每个朝代都有些许不能碰的大人物,他们权势未必多么高,但是他们的名望是真的高,比不上孔老夫子,但是绝对能够让人众叛亲离,妻离子散。

    这句话是第一句不可能的话,第二句不可能出现在《铜雀台赋》的是欣群才之来萃兮,协飞熊之吉梦。

    这句话说的有意思了,前半句说的不过就是曹操麾下群贤到来,说他麾下贤能众多,但是后面那句飞熊....曹植是想要当皇帝了,还是觉得自己的翅膀硬了,他爹的宝刀不锋利了么?

    协飞熊之吉梦说的简单点那就是飞熊入梦,什么叫做飞熊如梦,语出《史记·齐太公世家》:“西伯将出猎,卜之,曰‘所获非龙非彲,非虎非罴;所获霸王之辅’。”原指周文王梦飞熊而得太公望,后比喻圣主得贤臣的征兆。

    看着是没有问题吧,那么曹操曹孟德是周文武,请问谁是周武王呢?他曹植还是什么人?

    他爹曹操当了一辈子周公旦,最后让自己儿子一脚踹到了周文王哪里去,这可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他们干的也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周公旦一辈子没有造反不说,最后也是将大权还给了自己的王,周公旦一生的公绩也就是他执政的七年。

    一年救乱,二年克殷,三年践奄,四年建侯卫,五年营成周,六年制礼乐,七年致政成王。

    周公摄政七年,提出了各方面的带根本性典章制度,完善了宗法制度、分封制、嫡长子继承法和井田制。周公七年归政成王,正式确立了周王朝的嫡长子继承制。

    周公旦的儿子伯禽只是止步于鲁国而已,他明明也是周文王姬昌之孙,周公旦长子,周武王姬发之侄,但是他却只是鲁国第一任国君,他没有对自己的表兄弟的位置有任何的想法。

    曹孟德当初的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也是为了让自己麾下的众多汉室大臣明白,自己只想做周公旦,不管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不管他的儿子同不同意,曹孟德必须这么说,因为他麾下汉室力量太浓重了。

    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他很容易出现其他的问题,比如当初一个小小的世家名士,就差点让曹孟德所有的努力付出东流,所以说他曹孟德和曹植这一对儿父子除非是真的疯了,否则他是绝对不敢让曹植的《铜雀台赋》里面出现那种话的。)

    说回之中....

    李遗跟在诸葛亮的身后,看着大殿之上的那个年轻的王者。

    这成都之中,所有人都再说,这位王者似乎不是那么的优秀,也不是说他能力不行,主要是说他来位不正,能够得到皇位,都是靠着荆州一脉众多文武的支持。

    对于这件事李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李遗知道,刘禅绝对是知道这些事情,听到过这些话语的。

    而且李遗也看到了那个守在宫门外面的张苞,就是那个家伙,昨日将自己灌得人事不知,结果他今天倒是神清气爽的在这里,反倒是自己到现在还头疼不已呢。

    这个家伙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么好的酒量,难不成这玩意也能让父母给了不成?

    张苞看见了李遗和诸葛亮,也看见了李遗对他报以微笑,但是他连搭理都没有搭理,继续目不斜视,只有在诸葛亮路过的时候,他微微躬身行礼罢了。

    对于这般模样的张苞,这位庲降都督的大公子也是尴尬的笑了笑,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意思。

    诸葛亮看到他这幅模样之后只是淡淡的笑了,他当然知道张苞不想搭理她,那是纯粹的因为看不起他,但是诸葛亮可不能让他这般的想。

    “李公子可莫要多想,虽然张苞和你一样并无官职在身,可是那不过是噱头罢了,张苞自从先帝尚在的时候,就一直跟在陛下的身边,他算得上是陛下最忠心的那个人。

    这么多年虽然并不带兵,却是一直负责陛下的安全,所以此时他也是陛下身边最后的一道防线,平素里绝对是不能有任何的松懈的,这才是他为何不搭理你的原因!”

    李遗听到了诸葛亮的话语之后,不由的重重的点了点头,感觉张苞比自己这个成天无所事事的家伙,要好的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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