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所谓何事-《凰途之帝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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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互奉承一番后,一时无话,房间内登时寂静下来。

    许久,云蓁才缓缓从椅子上站起。

    幔帐后的人影也好似动了动,转过头,瞧着云蓁缓缓拨开幔帐钻了进来。

    钱谦原本古铜色的肌肤此刻染上了几分不正常的暗黄之色,双颊凹陷,面容憔悴,无精打采的斜倚于床榻边,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一个招呼不打的云蓁。

    “世子,此乃何意?”钱谦捏着手中字条,缓缓铺于云蓁面前,指着上头的两字,问道。

    “此字乃是何人所写?”

    云蓁低头瞧了瞧字条,似笑非笑的抬头望向钱谦。“将军若是未曾瞧出乃是何人笔迹,又何须请我进来?”

    因为肤色蜡黄难看的缘故,钱谦的眸色越发亮堂,听到云蓁此话,他微微怔了怔。

    摊开的字条上,只书写着两字,不过是钱谦的名字罢了。

    能让钱谦如此触动,只不过因为,那字迹他十分熟悉。

    若是旁人提起华桑公主,想到的,不仅是她以一介女子之身掌权泠国十年,还有的,便是她能一心两用,左右开弓的书法传神之技。

    华桑的字自成一派,左右手风格迥异,唯一相似的便是字里行间蕴藏万般灵气,让人过目难忘。

    故而此番钱谦一眼便认出,那乃是华桑公主的字迹。

    但仔细思索来,华桑公主已经病逝,此张字条,怕是她生前所写,他捏着手中的字条。“这张字条,还有另一半在何处?”

    哪料云蓁听闻此话,只是抬眸瞧了钱谦一眼,面上神色淡淡。“另外一半,不是应当在将军这里?”

    钱谦唇线紧抿,低头瞧着手中字条,察觉出云蓁话中有话,他缓缓抬眸,目光炯炯的凝视了云蓁半晌,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半晌后,他的声音已经渐复平稳。“世子此番前来,总不能只为送这半截字条罢?”

    “那么,世子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云蓁听闻此话,唇角缓缓勾出一个弧度,自顾自落座于床边。

    在钱谦皱皱眉,正欲说些什么之时,便只见云蓁忽的探手,捏住了钱谦的手腕。

    尽管钱谦现下身子不适,但他武功极高,在云蓁还未触碰到他手肘之际,便一个伸手反手抓住了云蓁的衣裳。

    “世子何意?”钱谦开口之际,忽的低声咳嗽起来。

    云蓁眉梢微扬,伸出另一只手为钱谦搭脉。

    钱谦一边咳嗽,目光一边紧紧钉在云蓁身上。

    云蓁缓缓摇了摇头,意有所指般问道。“将军身强力壮,却不料此番竟也是着了道。”

    “世子?”钱谦不明所以的开口问道。

    似乎不曾察觉钱谦的意思一般,云蓁微微一笑,抬头与之对视。

    “将军这病,倒是与轻凰郡主之病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云蓁说的意味深长,就算钱谦再如何愚笨,脑中灵光一闪,登时想起轻凰郡主正是在宫中游走一遭后,方才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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