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啊,那到时候你去杀小鬼。” 对面的黄上观阴阳怪气道。 眼见着这两伙人刚坐下就要吵起来,徐文渊便笑着插话打断了。 “只要祈阴没动,小鬼就不会动的。” “那胚子坟主已经开始布局了,所以我们这边要是没点应对的策略,很容易吃亏。” 原本百无聊赖的小悬刀听着这话,忽地抬头,“传火大人将城外那批人交到你手上了?” 徐文渊微微颔首,“一下半吧。” “记得善待他们。” 小悬刀沉沉说完再度低下头去。 “嗯。” 徐文渊右手轻轻一甩,点燃了一支神香,烟气朝前缭绕,最终在这大厅中央化作了三个地方。 “连城领,句芒山和泼落湖。” 他话音未落,走阴城这边的上官不败就摸着下巴说道:“连城领和句芒山都是山,再加上禁忌里边此次此次过来的王座是那老水坑之主,我觉得泼落湖的可能性大。” 对面的胡说则是摇头道:“泼落湖离我们走阴城太近,听闻那胚子坟主向来是那谨慎之人,多半是不会兵行险招的。” “那万一他就来个反其道而行之呢?”管家的管中反问道: “禁忌里边的那群王座你又不是不知道,最为诡谲不过了。” “那依你看哪里比较可能?”黄上观问道。 陶瓷手指轻轻敲打了下桌面,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兵法讲究攻其必救,小夫子说的这三个地方,于我们人族而言,最为珍贵的就是句芒山了,所以我觉得那里最为可能。” 眼见着还有几人想要插嘴,徐文渊只得再度开口。 如若不然就这么等下去,不知道得说到什么时候。 “其实这三个地方,不管那胚子坟主选哪个,与我们而言,都是必救。” 徐文渊说完,没人急着开口了。 反倒是等了片刻,柳汝芝轻声说道:“两族气运之争,只要对方落子,我们就得接下。” “的确。” 徐文渊颔首道:“柳姑娘说的便是我们现如今的情况和症结所在。” “那依小夫子看,我们得去救哪里?” “三者分开必定是不行的吧。” 原本闭目养神的小悬刀再度开了口。 而他问的这话,也是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所以所有人都抬起了头,静静等待着徐文渊的回答。 这人族小夫子也没沉吟太久,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轻声言语道: “简单,我们三个地方都不救。” 他说完青衫大袖一甩,扫去这三道烟气的同时一步迈出,手中神香积蓄起来的烟气,随身而动,在他脚下汇聚形成了一条宽敞大道。 他就这么缓步朝前走去。 “阳谋落子,一旦等那胚子坟主先落了子,我们就必须得接,可我们为何一定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徐文渊背负着双手,环伺左右而后笑道: “无非四字,攻其必救而已。” 说完他双手拢袖,朗声笑道:“在场可有怕死之辈?” 他这话一出,走阴城这边的天骄尽皆脸色一沉,脾气最为不好的马传世更是冷声道: “皆是为人族事,若是你徐文渊想借此辱我走阴城,那便城外见!” 披剑则是轻轻一弹手中剑鞘,满剑轻吟。 “身外事不过一剑事,说吧,杀哪里?” “八大家从不知怕死为何物。”雷序也是代表着八大家表了态,其余几个都没再插嘴。 “好!” 徐文渊见众人情绪都已经被挑起,且没有一个有过迟疑,终是抽出双手一合掌。 “啪”地一声响起的同时,手中那支神香倏忽被他拍成了粉末,旋即落在他身前,神香粉末垒成旧土小山,其上有着一个个黝黑的洞穴浮现。 “鬼窟!” 披剑看到如此场景,下意识的出声。 在场其余人也都是认出了这地点。 鬼窟……或者说的准确些,应当是叫做“鬼窝”,盛产邪祟的邪祟窝子。 这种地方,一般是诞生在被毁的阴脉上头。 这阴脉不能被采掘而空,而应当是连带着阴脉里边的阴珠,被一具毁灭。 彼时里边血气肆虐,加上阴脉的特性,原本就盛产邪祟。 两者相加之下,原本的阴脉就变成了鬼窝。 禁忌与人族交界的前线,便是有着两处这样的鬼窝,这也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走阴城内自然知晓。 “这法子好,管那胚子坟主盯上了什么地方,我们就盯着我们看中的地方打。” 披剑稍加思量,反应过来之后便是欣喜道。 “杀哪个?还是两个一块杀?” 杀邪祟小悬刀杀了无数,但是一刀捅进鬼窝这事……他还没干过。 所以也是摩拳擦掌,很是兴奋。 徐文渊右手抽出伸进左手的衣袖当中,从中抽出了三张符箓,而后说道: “我从岳方剑仙那里求得了三张剑符,所以只能取一处杀……” 他说着缓缓闭目,似是做着最后的决定。 “不死山!” 披剑随即就问道:“师祖的剑符,小夫子你的意思是……只是我们前去,不请显神前辈当前锋了?” 这鬼窟作为禁忌当中的重中之重,里边可都是有着大凶邪祟看护的。 若是没点破敌手段,他们这一群年轻人杀过去,那跟送死也没多大区别了。 “不了,显神一动太过明显,我们太难得手。” 徐文渊摇头道:“既然要做,那就做的果决些。” “干了!!!” 胡说忽地大喊一声,两眼充血,看着极为兴奋。 “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杀了那么多邪祟早就够本了,还怕了不成。” 马传世紧跟着喊道。 在众人火热的目光中,徐文渊将这三张剑符,一张给了石山峰,一张给了管中,还有一张则是给了……胡说。 “嗯?” 他这分法顿时引得始终没有说话的孟家孟宽疑惑了。 徐文渊笑着解释道:“小悬刀还有披剑一定是禁忌大凶邪祟的重点防护目标,剑符给了他们,极难发挥到最大效果。” “阴,还得是你小夫子才阴!” 陶瓷朝其竖起一根大拇指,夸赞道。 “什么时候动手?” 小悬刀一手摁在了腰间的长刀上,轻声问道。 这话依旧是在场所有走阴人的心声,这说再多,归根结底都是要动手,要手底下见真章的。 所以什么时候动手,才是至关重要。 “现在。” 徐文渊说完,门窗倏忽洞开,随即两张白纸各自落在了小悬刀和柳汝芝手中。 “余下的布置都在上边了,你们边走边看,切记……保命为上。” “活着才有希望。” “好!” 两人各自扫了眼,就将这白纸收好。 屋内的一个个走阴人都化作一道道流光遁走飞出,离了这屋子后,便是直奔城头而去。 徐文渊留下没动,只是等着所有人都已经跨过城头离开之后。 他才倏忽化作一个纸人,无火自燃。 而这次之所以事情起的这般急,便是因为他收到了消息,知道胚子坟主那边还没动手。 他们……落子句芒,但却被那里的陶家家主拖住了。 一时没有落子功成,那么徐文渊自是要抓住这机会了。 这本就是一场没有规矩的棋局,谁先将子落在棋盘上,谁就抢占了先机。 而现在……徐文渊的身形再度出现在了城头,凭栏远望西北。 就好像能在冥冥之中,目光眺过极远,最后落在了那胚子坟主身上。 他只在这站了没一会功夫,传火者就从城头另一端,一步到了他身边。 一老一少,又好似一人一鬼,就这么齐齐看向西边。 最后这传火者好似随口问道:“你昨晚去见了老元帅?” 徐文渊好像料到了会有此问,所以轻轻颔首道: 第(2/3)页